仆人去开门时发现马车还停在原地,扯开嗓子就告了辛德瑞拉一状。原本想着喝口热茶就去休息的继母气冲冲走出来,看着周边空无一人的马车骂道:“这该死的小贱人,又去了哪里?!”
而那边仆人也带着深夜来访的客人进来了。
“夫人,这位先生是外地来的旅人,原是要到前面的镇子去,只是夜太深了他是在走不动,想在我们这里借宿一晚。”
继母犀利的眼神望了过去。
少年白净的脸上立刻扬起笑容,露出两个可爱的笑涡,嗓音清脆:“美丽善良的夫人,请您……”
“啊——”
继母尖叫起来,“厄运,坏种!”
她四下一看,抽出插在马车上的马鞭就往来人身上甩去!
靠着一张脸战无不胜的吉幸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张脸不但不奏效,还起了揍效!
他挨了一鞭,在发作的边缘忍耐下来,“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
下一鞭子气势汹汹挥来,继母脑海中的执行程序被触动,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该死的辛德瑞拉不能赶出去,这个坏种却可以!
从出生到现在,吉幸还是第一次倒这么大的霉!
他硬生生被打出门去,狼狈至极,眼看着大门在面前关上!
后院的曾以丹听着动静,紧张地环住自己的胳膊。
沈当归抬了抬眼皮。
十分钟后,在曾以丹硬着头皮牵了马,并把马拴在马厩里的时候,一个身影翻过高墙,无声地落入围墙内侧。
身上的几道背上在剧烈的动作下被扯得越发肿胀疼痛,吉幸半蹲在地上,吸了一口凉气。
疼死爹了。
“我还在猜是谁。”
月光下,一道阴影挡在他身前。
“原来是你啊。”
吉幸抬起头,对上沈当归皮笑肉不笑的脸。
吉幸压着声音低吼:“是你干的?!”
“你可真不了解我,我要揍人,都是自己上的。”沈当归居高临下拍拍他的脑袋,“借这把刀的人选,你还是换一个吧。”
吉幸贴住墙壁,平心静气半分钟才重新露出笑涡。
沈当归又道:“你真可怜,这把刀明显是等着你的,我想想除了你,也没有哪个人会走正门吧。”
只有自负至极的吉幸,才会自撞刀口。
吉幸的脸红红白白,半天都恢复不成原来的模样。
他只好换了个话题:“你选的明明是岳谅,为什么一直跟着这个女人!”
沈当归摇头:“没礼貌。”
吉幸:“?”
沈当归:“岳小姐比你大得多,你该叫姐姐。”
吉幸:“……”
吉幸:“我一定会揭穿你的,你的一切阴谋都不会得逞。”
咯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