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谅:“累,从开始到现在。”
“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岳小姐,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算什么事儿,你还不清楚?你的那位不上道朋友哭着喊着来找你,不是因为有多担心你,只是为了自己心安而已。”
“她是,我也是,人的出发点永远都是自己,这是理所当然无需辩驳的事情。”
“表面文章。”沈当归简直都要替这些“有情有义”的人累得慌。
岳谅从沙发上起来,往里面走去。
“是你无法理解。”
沈当归撇下茶壶跟进去。
“回到我最初要问你的问题上来,起初你和你的不上道朋友单独谈谈,是为了安抚她的内心,后来你和那位大方的朋友单独谈谈,是为了给他们走后门,不过我看了他的神情,你大概还说了点别的,并不是单单掏心窝子那么简单,请问你说了什么?”
“铺垫而已。”
“为你最后的那条短信?”
“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部分呢?”
“源自真心。”
岳谅说完,沈当归哈哈大笑,深觉有意思。
岳小姐的残酷的真心吗?
“最后一个问题。”
岳谅躺在了床上,为自己拿了一条毯子,“问。”
“你给了他们多少后门?”
岳谅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沈当归挑眉。
“告诉你,我有多少好处?”
“……”
沈当归吐气,锁了门熄了灯,在另外一张窄小的床上躺下。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古人诚不欺我。
两个小时后,沈当归从床上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刚刚滚落在地,并且不断辗转反侧的人。
“爸爸……哥哥……”
宛如没断奶。
第四天,大晴,清晨的太阳就仿佛憋了补上昨天份的劲儿,将柏油路面晒出滚滚热浪。
岳谅在汗湿中醒来,想要翻身却不能,努力直起身,发现自己被两条连起来的毯子结结实实地绑在了窄小的按摩床上。
空调是关着的。
她手软脚软地解开毯子,跨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出来,头发全部梳到脑后,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记得昨晚做了很多梦,又好像睡了一个很放松的觉,补足了前一天丧失的精气神。
岳谅觉得自己该缓过来了。
毕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