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了了!”沈珠曦着急道,“我现在还酸着呢!再试——都要被磨出茧子了!”
九娘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李鹜这么厉害?”
“我怎么会骗你!真的试不了了!”沈珠曦连连摇头,心有余悸地把手藏到了身后。
“我听说他不是勤学苦读起来,会写诗了吗?”随蕊用讽刺的语气道,“男人不都爱这『吟』诗作对的一套?”
沈珠曦听出她话里的浓浓酸意,转头问九娘道:“她这是怎么了?”
“别理她,文秀才娶妻了,娶了个九品小官家里的小女。”九娘说,“她现在酸着呢。”
“你才酸!关文秀才什么事!”随蕊说,“小心我把你碎嘴的一面告诉那和尚!”
“怎么又出来和尚了?”沈珠曦晕了头。
“你还不知道吧?她那新相好,是个还俗的和尚!头上的『毛』只有那么一点点!”随蕊掐着手指尖说道。
“你胡说!”九娘轻轻一巴掌打在随蕊身上,“那是他执行上峰命令时剔的,你再胡说八道,休怪奴家让你做姑子去!”
随蕊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
“怎么又说远了?”沈珠曦说,“我来这里,是要你们帮我出主意的!”
“琴棋书画,你会什么?”九娘撑着下巴道,“男人都喜欢风花雪月这一套。”
“我都会。”
九娘的下巴从手掌上落了下来。
沈珠曦一脸为难道:“可李鹜哪种都不喜欢啊……”
她为他弹琴,李鹜睡着了。
她教他下棋,李鹜睡着了。
她陪他写字,李鹜睡着了。
她为他作画,李鹜睡着了。
白天睡个不停的李鹜到了晚上就精力百倍地折腾她,再这样下去,她的手真的要长茧子了!
“歌舞呢?”九娘说。
“我不会唱歌,至于舞……”沈珠曦声音越来越小,她想起了母妃活活打死的那个为她缝制舞鞋的宫女。
舞乐是下九流的女子才会学的东西,好人家的女儿是绝不会去学这种以『色』侍人的技能。
宫女的哭喊声和母妃愤怒的斥责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但这一次,她坚定地赶走了耳边的声音。
琴棋书画,歌舞女红,技艺和出身一样,并无高低之分。
她已经不会再被蒙蔽了。
“可是……这行得通么?”沈珠曦犹疑道,“李鹜似乎对舞乐也没有特别的兴趣……”
“别人跳的和你跳的能一样吗?”随蕊不屑道,“你就是放个屁,他李鹜也觉得是香的——要是不觉得,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收拾他。”
九娘靠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是觉得心里没谱儿,我教你一招,你去找几件清透的衣裳做舞衣,不要穿里衣……保准李鹜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