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如此不便,祂也没有流露出一点求助之意。
“你想做什么可以说。”
郁飞尘说。
神明未予回答。
从本源力量的森寒气息来看,这个人的精神又濒临危险边缘。
完全不知道哪里又触动了他的神经。
而且,他自己的心情难道就很愉快?
“如果你复原了我的状态,我也不必来这里。”
“那你是想一直待在床上?”
“……”
神闭上眼不理睬他了。
一时间只有水流声。
温泉池的中央是一个倾斜的水瓶状石像,水自瓶口源源不断流下,象征着此是神明的赐予。
永昼已经成为无源之水。
神国已经失去主人。
锁链收紧。
神明被迫仰起头来。
不悦的目光未经掩饰,被郁飞尘尽收眼底。
郁飞尘:“你还能想这些?”
扣着神明的腰身,郁飞尘咬着祂的耳垂一路吮咬了下去。
蝶翅般的颤动匿迹在水中。
回来的路神明没有自己走回去。郁飞尘横抱着祂放回床中央。
祂起先是看着天花板,后来缓缓阖上眼睛。倦意无边无际,潮水般笼罩着身体和意识,只有跟随它,任睡眠把自己卷入不存在的梦境中。
只有这样。
在这里,难道还能做什么?
反正谁都不能杀死谁。
今天、明天、可预见的未来里,都会这样在命运的歧途里循环往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空灵的黑暗里渐渐有了有风和日光的触觉,它们在柔和中带有清冽。像极了一个清晨。
“今天……”
神听见一道像极了自己的声音。但祂分不清那会是多久之前的自己,会是多少个轮回中的自己。
“今天,要先去圣朗斯钟楼,它有一个落成后的庆典……”
“下午是斐汀先生的田野音乐会,就是之前在街上递给我邀请函的那位先生……”
“晚上的时候有一个约会,他们想和我谈谈关于圣城周围的几个国家的事情,大祭司说我可以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