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舟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满是狼狈之色。他不受控制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后背生生撞开了门,差点跌倒在地。
紧接着便是一阵震天的咳嗽。
“咳咳咳咳……”
霍予舟惨白着脸,几乎是仓惶逃离。
苏婉婉也没好到哪里去。
天快黑的时候,苏婉婉便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胃里也有些难受,喉间有血腥味涌来,然后“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鼻端也有粘稠的血流出,眼皮也沉得厉害。
七律恰巧走了进来,“爷命我熬了药过来,你若是有良心,就该安分守……”
嘴里正抱怨着,一抬眼看见苏婉婉的模样,七律也吓了一大跳。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病成这样?
“哎?你……怎么了?哎,你……夫人您可得撑住啊?”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若是死了,他们爷这一届科考又泡汤了……
七律急匆匆跑了出去,向霍予舟汇报情况。
霍予舟正接了五言送来的药,才喝了两口,听到七律的话后,脸色一凝,端着药的手也颤了颤。
“快请徐大夫。”
徐大夫来得很快,不到一刻钟便提着大药箱匆匆赶了过来。
几剂药下去,苏婉婉的吐血症状止住了,人却还没有醒过来。
徐大夫看向霍予舟道:“霍公子也看到了。如今不强求公子出手相助,只求公子让在下带夫人离开。”
霍予舟目光一沉,暼了一眼徐大夫,没有说话。
徐大夫:“公子还是不允?这是为何?”
霍予舟依旧没有给出解释,只道:“徐大夫医者仁心,不如留在寒舍照应。”
徐大夫依旧不死心:“公子一向对夫人避之如蛇蝎,如今为何百般阻拦老夫带她离开?莫非,是有什么旁的……”
眼见这大夫如此咄咄逼人,都将自家主子逼到墙角了,还有诬陷的征兆,五言与七律哪里能忍。
“徐大夫说的是什么话,我家主子科考之路坎坷,世人皆知。如今科考在即,我家主子自然要慎之又慎。”
“就是,如今夫人身子不妥,哪能随便由你带走?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岂非连累我家主子还得再等四年?”
听了五言与七律的话,徐三通都惊呆了,他看向霍予舟的方向:“原来公子竟是因为这个?怕夫人有个万一,会连累你参加科考。”
霍予舟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反驳,却发觉屏风后头隐约有动静。他抬眼看去,却见苏婉婉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不知她醒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