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之中,也有一位身怀武功的婢女,在谢琉霜想要抬手摘下蒙眼的黑色绸布时,便听身侧的婢女寒声开口道:“且慢,夫人还是等到了地方再将绸布解下。”
她的声音冷漠无情,谢琉霜不想同她多费唇舌,只能按捺下心绪静静|坐在马车中,感受着这半个多时辰的黑暗世界。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谢琉霜在婢女的搀扶中下了车架,婢女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朝前走去。
黑暗中的人最容易迷失感知,饶是她用心去记,也根本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
直到“吱呀”一声轻响,似乎木门被人推开,随即她感到周遭的空气冰冷了瞬,还带着点点湿意。
婢女的脚步声似乎在一点点远去,谢琉霜尝试着抬手,这一次无人制止,她直接当机立断将黑色绸布解下。
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所有的木制摆件格外简陋。
谢琉霜仅是淡淡扫过一眼,随后走向门口,抬手触碰了瞬,发现木门紧闭,根本打不开。
紧跟着她又开始尝试所有的窗户,发现一一都被封死,这里再无别的出路,这是一间密室。
随着脑海中的这个想法尘埃落定,门外传出异样的响动,随后,门被人打开,一人走了进来。
“让温夫人受委屈了,任某不过是想请温夫人过来小坐一会儿。”
谢琉霜抿紧薄唇,目光警惕地看向任辉,声音清冷如冰:“不知任大人这是何意?”
任辉舒朗一笑:“还不是因为温大人不愿意答应我们几人的要求,所以想请温夫人过来劝说一番。”
话毕,任辉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两人搬了一张椅子进来,竟是强迫谢琉霜坐在木椅上,还用绳索将她捆绑起来。
谢琉霜大惊失色:“你们这是做什么?任大人,你这是欺辱官员家眷,法理何在!”
任辉不紧不慢看着那些人将谢琉霜绑紧挣脱不得分毫,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面上扯出点点笑意,不由放轻声音开口道:“温夫人放心,此事同你没有太大干系,就是温大人太过冥顽不灵,我们才会出此下策。”
此话说完,任辉几人尽数离开,唯独剩下谢琉霜一人留在屋中,不知所措。
她尝试着将背后的绳索挣脱开来,可是也不知道这样粗粝的麻绳他们是怎么绑的,越是挣扎,绳子便越捆越紧。
半晌过后,谢琉霜已是满头大汗、身心疲倦,最后只能选择作罢。
此时的她浑然不知,这一幕都被温亭书看在眼中。
这座木屋有处隐秘的洞口,只要站在隔壁屋子便能看清这边的一举一动。
温亭书的眼力极好,一眼就看出来那些绳索将谢琉霜的手腕捆得通红一片,尤其是后来谢琉霜的挣扎,更是导致她的葇夷磨破一层皮。
见状,温亭书心疼不已,厉声质问屋中的另一人:“你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我应了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