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现在这么多,时音音已经觉得自己切块都不够分,再多几个,真活不下去了。
“哟,回来了?”京玉懒洋洋瘫着,一副被掏空了身体的样子。他平时也是这样,不过今天格外真实。
所有人都向时音音看来,神色如常,看起来应该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房间与之前有些不一样,桌椅蒲团摆件都换了,变成了款型相近的东西。
地上隐约可见焦痕,有些地方水汽未散,空气都有种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时音音一一看过去,时乔安的两边的头发各断了一缕,变成时髦的公主切。
时无咎头上的玄色玉冠换了,纪深的尾巴少了几片麟,新长出来的麟是透明的,看着有些脆弱。
时瀞尘换了一身衣服,宋蕴没什么变化,但他一只手总背在身后。
“你们是不是打架了?”时音音环视一圈,用大公无私的眼神审视他们。
“切磋而已,怎么谈得上打架呢?”宋蕴笑得云淡风轻。
“我们一见如故,一时兴起就试了几招。”时无咎微微一笑,脸色却苍白起来。
“你头发怎么这样了?”时音音又看时乔安。
“很快就能长出来。”时乔安摸了摸平齐的断发,一副我很坚强、我不在意的姿态。
“音音不必担心我们,出去玩的开心吗?”时瀞尘说着说着咳嗽起来,指缝淌出几滴鲜血。
众人瞳孔一缩,暗骂时瀞尘卑鄙。他什么时候受了伤,该不是自己锤的胸口吧?
“哥哥——”时音音一个飞扑,敖霖都没抓住,青佘仍然缠着时音音的手腕,像一个安静的手环。
时瀞尘接住时音音,笑容云淡风轻,又咳嗽几声,鲜血红的刺目。一向高傲强大的人忽然露出几分弱态,简直让人心惊胆战。
“都没动真格,我可能是不太适应现在的身体,才有几分不适。”
“音音不必担心我。”他声音放轻,很是温柔。
“我看看……”时音音将灵力探进时瀞尘身体中转了一圈,肺腑震伤了,伤势不算严重,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要怪就怪我吧……和你分开后,我一直在找你,组建了一些势力,将拍卖会开到许多世界,没有处理好,才让你这么为难。”宋蕴眼神黯淡,仍然将那只手背在身后。
时音音将他的手扯出来,才看到他从掌心蔓延到手臂的伤口,愈合得很慢,应该是某种锋利的武器割出来的。
“皮肉伤罢了。”宋蕴垂下袖子,掩住伤势。
敖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在心里大骂出声,妈的,他本来是想退让一步,这样音音就会觉得对他有所亏欠,谁能想到这群混蛋狗成这样?
好气啊,妈的!
他也想吐几口血试试……
但是龙血如此珍贵,吐出来太浪费了。
时音音坐在宋蕴身前的地毯上,垂着脑袋,看起来很不开心。
“对不起……”
“不用道歉。”宋蕴把她抱起来,像以前那样,姿态娴熟。
“我保证再也不会动手了。”
“他们都是音音重要的人。”
他说话时语气温和,便显得格外真心实意。
“我也不会动手了,我本来就不喜欢打架。”时瀞尘轻咳两声。
“只要音音开心就好,不要忘记我,有空去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反正我已经等了几百年。”时无咎神色落寞。
“我会一直在海中等你,如果你不高兴,就不出来。”纪深对探索外界没有太强烈的意向。
“你的子民还念着你,在庆典活动的时候,将许多写了心愿的许愿丝带系在我的树叶上,哪天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时乔安声音温润。
“晏离还在家里种菜,我也在家等你,什么时候想rua我的尾巴了,就过来,九条尾巴,不摸不是人。”京玉知道时音音很难抗拒尾巴的诱惑。
“我不会吵到音音的,也不会打扰你们,音音去哪里都好。”青佘已经有了当便携式哥哥的打算。
敖霖只恨自己是块木头,编不出这样好听的甜言蜜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看着时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