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推门进了相康的房间,隔着床幔,就见里面躺着两个纠缠的身影,锡离着两米的距离就没再靠近。
锡颔着下巴,低声唤道:“大人,大人。”
床上传来动静,相康软言软语地安抚了身边的床伴,穿着亵衣掀开床幔下了床,掀起的床幔内,隐约可见一具纤细的身体,竟还是个未长开的稚嫩模样。
相康很清楚,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锡不会在自己休息的时间来打扰自己。
相康带着锡,绕过屏风来到外间的桌椅旁坐下。
相康双手放在膝盖上,双腿微开,问锡道:“这么晚了,是什么事?”
锡:“大人,去青州打探的人回来了。”
相康:“回来了?他说什么了吗?”
锡看了相康一眼,朝相康身边凑近,低声在相康耳边道:“去青州的人说了两件事,第二无仪侯一个多月前在黑山遇到了强盗,上百的士兵死伤惨重,无仪侯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相康一愣,指着窗外的方向道,“他人不是已经在我府邸住着呢么?”
锡:“这就是奴才要说的第二件事,这次去的人之所以查了这么久才回来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是从幽州的丘城传出来的,传言曾经有一伙人假冒无仪侯,从丘城城主那儿骗了不少银子走呢。
相康被惊得豁然起身,音量也跟着拔高,想起床上还有个人,相康立马警惕,他朝锡抬手示意,“走,跟我去书房说。
锡跟着相康去了书房,门刚合上,相康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丘城城主被骗这消息是否可靠?
锡:“这个,奴才也不是很确定。”
“不确定?”相康当即道,
“去,去把从青州回来的人给我叫来。
”
锡:“是,大人,奴才这就去。”
锡出了书房,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一一个健壮的男子,一看就是个手脚上有功夫的人。
那人进了书房,朝相康跪下行礼:“大人。”
相康道:“我问你,丘城城主被骗这事,青州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大的事情,没道理青州知道,我白城没有半点风声吧?”
探子回道:“这事儿没传开,昌候那边的探子说,这件事只有昌侯身边寥寥几人知晓,而且昌侯自己亲自下了令,不许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违者杀无赦。”
相康蹙眉:“昌侯这是什么意思?他向来与燕侯最是不和睦,如今拿了燕侯的把柄,居然不趁机对付燕侯,反倒还帮他瞒下这么大的糗事?这到底是为何?
锡想了想:“兴许昌侯是觉得这事儿其中有诈?”
相康讥笑:“冒充无仪侯是多大的罪名?那可是要全家掉脑袋的!且不说这个,燕侯拿这事陷害昌侯,他就不怕得罪无仪侯吗?虽然说个废物,可到底是陛下的弟弟,无仪侯不敢把他怎么着,陛下又会怎么想?新帝登基,就这么被一个伯候打脸吗?会不会
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