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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ldo;小王八蛋主要是能爬山。&rdo;孙问渠说。

&ldo;对，能爬山。&rdo;爷爷也笑了。

&ldo;别跟着瞎喊。&rdo;方驰扫了孙问渠一眼。

&ldo;哦……知道了，&rdo;孙问渠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低声说，&ldo;你还挺……孝顺我的啊。&rdo;

&ldo;信不信我现在扔你下车？&rdo;方驰瞪着他。

&ldo;不信，&rdo;孙问渠笑了起来，往后一靠，脑袋在车框上连敲好几下，他按着后脑勺，&ldo;我靠这颠的。&rdo;

其实家里年货早就备齐了，按爷爷奶奶的风格，一个月以前就应该已经差不多了，但这种年货大集，他俩还是会来，哪怕什么也不买，跟着人群走走瞧瞧也乐此不疲，时不时还能再拎点儿回去。

方驰小时候就眼睛盯着各种吃的，现做的，做好了放着卖的，各种点心，蒸的煮的炸的。

长大以后不以食为天了，就只是跟着，帮拎东西。

刚走到集市边儿上，奶奶就回头冲他和孙问渠挥了挥手：&ldo;不用管我们了，我们转转，你们爱上哪儿上哪儿。&rdo;

没等他俩说话，爷爷奶奶已经健步如飞地挤进了人群里。

&ldo;你想看什么？&rdo;方驰从旁边地上捡了根绳子拴在了小子脖子上，怕一会儿跟丢了。

刚拴好，旁边走过来一个人：&ldo;狗多少钱？&rdo;

&ldo;不卖的。&rdo;方驰看了那人一眼。

孙问渠在一边儿笑得不行：&ldo;小子你哥要卖掉你。&rdo;

&ldo;你想上哪儿看啊？看什么？&rdo;方驰又问，&ldo;我带你转。&rdo;

&ldo;咸菜坛子碗盘子杯子这些，&rdo;孙问渠笑着说，&ldo;最好是那种土碗土坛子的。&rdo;

&ldo;……你要这些gān嘛啊？&rdo;方驰有些莫名其妙，&ldo;你早说啊，我家有啊，地窖里好些呢。&rdo;

&ldo;带不带我去啊，&rdo;孙问渠说，&ldo;你不带我去我让小子带我去了。&rdo;

&ldo;走吧，&rdo;方驰低头看了看他的脚，&ldo;给你的护踝戴着没？&rdo;

&ldo;嗯，&rdo;孙问渠笑笑，&ldo;真的差不多好了，你不用那么内疚。&rdo;

&ldo;内疚是正常的，我总不能幸灾乐祸吧，&rdo;方驰带着他慢慢往集市里走，孙问渠要看的这些东西不是年货，都在靠里面那些固定的摊位上，他走了几步又偏过头，&ldo;看这些不会是因为你要做陶吧？&rdo;

&ldo;聪明，终于反应过来了。&rdo;孙问渠说。

&ldo;你随便做一个都比那些qiáng吧，你看那些gān嘛啊？&rdo;方驰想不明白，&ldo;你到底要做什么啊？&rdo;

&ldo;你可以偷看啊。&rdo;孙问渠在他耳边小声说。

&ldo;你别以为我不会偷看，&rdo;方驰啧了一声，&ldo;我才14岁，好奇心重着呢。&rdo;

&ldo;行，你说的啊，&rdo;孙问渠笑着继续小声说，&ldo;悄悄告诉你，我做陶的时候不穿衣服。&rdo;

第34章

集上的年味儿比村里还要深厚，全是红通通的。

虽然觉得跟着爷爷奶奶逛集市很无聊，但跟着孙问渠逛了集市，不，逛了集市碗碟坛子部之后，方驰才觉得跟爷爷奶奶逛着还是很有聊的。

孙问渠根本没逛，走到卖坛子的两行摊子前就站着了，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着，站了一会儿觉得脚不舒服又坐到了人家停路边的拉菜的车上。

这一坐就是将近一个小时。

别说方驰，就连小子都扛不住了，在腿边哼哼吱吱地表示抗议。

&ldo;我去买点儿喝的，&rdo;方驰对孙问渠说，&ldo;就在旁边。&rdo;

&ldo;嗯，&rdo;孙问渠点点头，&ldo;给我来杯热巧克力。&rdo;

&ldo;做梦呢吧？&rdo;方驰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ldo;这儿是镇上，能有杯热豆浆都算紧跟时代脚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