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三保?!&rdo;
三保挨了一顿毒打,昏昏沉沉,已说不出话来。
云起检视片刻,见是皮肉伤,便不甚担心,将三保抱回了自己房里,放在床上,亲手涂了药,又拉过被子为其盖好。
&ldo;脸上不像刀伤,肿得这么厉害,谁打的?&rdo;云起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三保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多了个大累赘,云起心下哀叹,万一被朱允炆见到,指不定又得多一笔糊涂账。
云起出了门,三保微弱的声音道:&ldo;朱锋教训的……&rdo;
云起站在门口,却不回头,只问道:&ldo;谁让你回来的?&rdo;
三保道:&ldo;我……对不起小舅爷……回来做牛做马……&rdo;
云起苦笑道:&ldo;心领了,歇着养伤罢。&rdo;继而长叹一声,走出大院。
&ldo;打什么?他们都是个听话的小孩儿啊……&rdo;云起喃喃道。
他甚至说不清自己是在唏嘘朱允炆,还是在唏嘘马三保。
时近破晓,云起睡意全无,那一瞬间,对拓跋锋的思念填满了他的内心。
云起站在宫墙后,抬头看着远处那一方湛蓝的夜幕,启明星在天的彼端绽放银辉。
&ldo;老子不干了。&rdo;云起认真道。
锦衣卫正使那一天起便开始称病,除非皇上点名宣人,否则不再上朝侍奉。
朱允炆默许了他的行动,一君一臣,几乎不再见面。
然而偶尔云起还是得去,第一次上朝是在三天之后,首封军报传来。
朱棣以迅雷之势一举荡平了北平以北的四州十八县,力求后方不乱。
朱权则于北平城中整顿三日,继而浩浩荡荡地杀出了居庸关。
与此同时,八百里加急军报与朱棣的檄文送至朝廷,燕王终于反了。
&ldo;朝无正臣,必举兵诛讨以清君侧?&rdo;朱允炆难以置信地笑道:&ldo;哪位爱卿愿为朕分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