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泓回到东宫,宫卿已经入睡。他站在床边,仔细地看着宫卿娇媚的睡颜,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触手滑腻,让人不忍释手。
宫卿睡眠极浅,微微睁开眼眸,眼前烛影晃动,是一张温柔深情的面孔。
“殿下怎么来了?”
宫卿慵懒地眯着双眼,坐起来,被子从她肩头滑了下去,露出胸前娇红色的海棠花抹胸。
慕沉泓眸色一暗,眼中浮起一抹她所熟悉的眸色。
宫卿当即将被子扶了起来,膝盖顶起,下颌支在上面,模样乖巧妩媚,像是一只躲在洞里的小狐狸,却是一副馋死你也不给你吃的表情。
慕沉泓柔声道:“明日起你便不必禁足了。”
她双目一亮,喜道:“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薛佳已经认罪,阿九被禁足,明日还要来给你负荆请罪,如此可好?”
他笑着刮了刮她挺直娇俏的鼻梁,稍稍靠近,那幽幽体香愈发馋他,只觉得心痒难耐。
宫卿的感觉是意外大于高兴。依照她对独孤后的了解,纵然查出是阿九和薛佳所为,一个是她亲生女儿,一个是她嫡亲的外甥女,也必定会袒护到底。
她并不知道,薛佳这一次是自作孽,撞到了独孤后的死穴。否则,独孤后还不至于处死她。
一个分神,慕沉泓已经凑了上来,“好卿卿,让我闻一闻。”那架势,恨不得将脸埋进那一片娇红的海棠花里。
宫卿脸色一红,推着他道:“虽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可是回想起来,却是万分凶险,若不是那日乔万方骑了沉雪,可能我就要丧命了。”
“怎么可能。你身边一直有暗卫跟着,绝不可能出事的。即便那日是你骑了沉雪,一旦有异样,暗卫便会及时出手,将你救下来。”
宫卿心里一动,“当真?”
慕沉泓正色点头:“当真。”从对她上心的那一刻起,她的身边早就被他放了人一直暗中守着。
见她半信半疑,他又道:“你还记得上元节那夜么?还有玥湖那次遇险,都有暗卫护着你。”
说到这儿他幽怨地叹了口气,“无奈每次我都是不放心,终是巴巴地赶去,亲自看着你无恙才放心。卿卿,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说着,便又贴了上去。
宫卿听得这些,又惊奇又惊喜,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从未觉察出?”
“若是叫你觉察出来,还叫什么秘司营。这是我从十五岁起便暗中培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要保持神秘,不为人知,才能在关键时刻一击而中。”
宫卿眼波一媚,笑道:“我也不能知道么?”
慕沉泓点了点她的鼻子,笑嘻嘻道:“等你生了儿子,我告诉他。”
宫卿脸色一红,便任由他抱住了。
“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多方制衡,让那一湖水保持风平浪静,这样才不会翻船。卿卿,你跟着我,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风平浪静,但我至少可以保证,后宫一定会风平浪静。”
宫卿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心里怦然一声,喜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么?”
慕沉泓用指腹爱怜地抹着她的唇,低声道:“有你一个还不够么?”
宫卿心里欢喜异常,当即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一口。
被子滑了下去,春光乍泄。
慕沉泓拉下她肩头的那根细带,宫卿觉出他的意图,忙道:“别在这儿。没有浴池。”凤仪殿虽然也设有净室,却没有含章殿后头浴池那么奢华舒适。
慕沉泓低声道:“等会儿我抱卿卿去含章殿洗好了。”
宫卿羞怯地想要推开他,却被慕沉泓牢牢按住。
深夜,太子妃被一床金丝绵被卷着,被太子殿下一路从凤仪殿抱到了含章殿。
宫卿蒙头躲在被子里,羞赧得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暗暗祈祷:天色已晚,值守的宫人们应该都在打瞌睡吧。
沿路,守夜的宫人们低头纷纷做深度冬眠状。
尤其是含章殿的守门内侍,头歪在门框上,顶着寒风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