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泓捏了捏她的鼻子,“胡说,准备秋猎的那几日,你不是日日都早早地睡了。”
宫卿窘笑,那几日还不是躲着不让他碰装睡,如今被他秋后算账了。这人可真是个记仇的。既然有错在先,那只好又放软了嗓音,求道:“夫君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慕沉泓唇角噙着一丝笑:“回去做什么?”
这会儿明知故问的笑,可真正是可恶极了,宫卿又羞又气,“你说做什么,自然是睡觉。”
他莞尔一笑:“好,就听卿卿的,回去睡觉。”
两人回了东宫,洗浴之后歇在了含章殿。
“夫君,你睡了么?”宫卿往他身边挪了挪。
他无动于衷,闭着眼道:“卿卿不是说回来睡觉么。”
宫卿:“……”
等了一会没动静,她只好伸手搂住了他的胳臂,紧紧贴着他,这样总行了吧,够明显的吧?
默了半晌,他还是无动于衷,倒像是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宫卿急了,索性又豁出去,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还没反应。
停了停,她只好亲了他的唇,还学着他的模样,在他唇上细细地舔了舔,又咬了咬,吸了吸,虽然技术拙劣,但好歹人家也是是主动第一次,殿下您难道还无动于衷?
他还当真就无动于衷了。
这是怎么了。
宫卿简直想炸毛。
“夫君?”她推了推他,娇声细语道,“夫君你要睡了?”
“卿卿不是特意去叫我回来睡觉么?”
“……”
宫卿羞红着脸,小声哼哼道:“也不全是回来睡觉啊。”
慕沉泓似笑非笑,不依不饶地问:“那是什么?”
宫卿羞得捂住了脸,在他耳边蚊蚋般哼哼了一句。
慕沉泓这才笑着将她抱在怀里。
翻云覆雨之后,帐中一片暧昧气息,宫卿把手放在腹上,暗暗祈祷:这一次就有了吧。
翌日一早,慕沉泓神清气爽地带着宫卿去给宣文帝和独孤后请安。
宣文帝竟然气色大好,面上也带了一丝喜色。
独孤后喜道:“昨日你父皇得知了喜讯,精神大好,今晨用膳也比前日多了许多。”
慕沉泓笑道:“淳于大人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宣文帝温和地对宫卿笑道:“东宫缺什么只管开口。”这些时日一来,还是头一次见他露出笑靥,看着格外亲切。
宫卿回礼道:“多谢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缺,只要父皇身体安康就好。”
一家人都喜滋滋的,唯有阿九板着脸,不喜不怒的,不时朝着宫卿的肚子上瞄来瞄去,而腹内空空的宫卿只觉得紧张。
幸好慕沉泓也知晓宫卿的心情,问安之后,便说宫卿初孕需要休养,让她先行回去。又对帝后禀告了宫夫人留住东宫侍候太子妃一事。
独孤后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无法拒绝。太子妃有孕,或是皇后有孕,传母亲进宫陪护是常见之事,她当年有孕时,也是叫了太夫人进宫陪了数月。
好在东宫和这边也离着一段距离,宫夫人是万万不会跑到这边来,宣文帝也极少去东宫,百年难遇地去一回东宫,还就那么蹊跷地碰上薛佳在慕沉泓的书房里,日后只怕是再也不会踏进东宫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