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宅沉睡在晚风中,唯有那一盏灯光,固执而孤冷的亮着。
很难想象霍易霆这样的男人,周末会安分守已形单影只地闷在家里。再仔细一想,好像很多次周末,他都宅在家里,这和江绿汀想象中的有钱男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大相径庭。
他生活严谨,事业成功,身上仿佛有很多的谜,但又高冷得让人无法靠近前去解开谜底。
江绿汀托着下颌,突发奇想,要不要下一篇文也写一个这样的男主?可是这样的男主,要配一个什么性格的女主才合适?她天马行空的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洗洗睡了。
翌日一大早,她便起床去爬山,因为在市区里难得有这样便利的条件,更难得有这样清新干净的空气。
晨风清凉,霍宅对面的小河水流清浅干净,波光粼粼。
江绿汀走到山路的拐弯,刚好看见霍易霆正在沿河晨跑。
江绿汀停步,透过灌木丛遥遥望着他的身影。
穿运动装的他仿佛脱掉了一层冰冷坚硬的盔甲,显得更年轻帅气,因为身高腿长,跑步的样子异常好看,有青山碧水为背景,画面极是养眼,便是电视上的广告,亦不过如此。
她心里愈发觉得他不是那个人,因为来了霍宅这么多次,未曾见过他爬过山,也未曾听过他去悟觉寺。
欣赏了片刻,她继续往山上走,到了悟觉寺再折回来。回到霍家时,同同已经起床,梳洗完毕正在玩积木。
七点半钟,家里准时开早饭,早餐很丰富,花样繁多。
霍易霆跑步回来,脱下运动装,换上衬衣长裤,又恢复了那种一丝不苟的板正严谨。
隔着一丛崭新的带着露珠的玫瑰,江绿汀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真是俊美到了极致的一张面孔,只可惜经常冷着脸,不苟言笑。不过,江绿汀发现常年面无表情,也有个好处,不容易长皱纹。
两年来,因为对着小朋友笑得太多,对着家长笑得太甜,导致她的眼角多了两条细纹,再看人家霍先生的脸蛋好端端的看不出任何风霜的洗礼,三十岁了,依旧俊美无俦。
餐桌上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江绿汀和霍易霆因为早上都做了运动,食欲很好,唯有霍同同不想吃东西,对着一堆丰盛的食物难以下咽。
江绿汀正要喂他,霍易霆忽然一本正经地问:“江老师会跑步吧。”
这是什么话,她当然会!江绿汀闷闷地嗯了一声。
“江老师,以后还是带同同去跑步吧。”
江绿汀喜静不喜动,上学时候体育项目除了仰卧起坐,其余全都在及格线上徘徊。所以,对这个要求,壮着胆子拒绝了:“同同还是跟着霍先生一起跑吧。”反正他每天早上也要跑步,顺便带着儿子就好。
霍易霆闲闲看她一眼:“你们水平比较相当。”
江绿汀:“”
霍易霆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开桌子。
江绿汀忙叫住他,“霍先生,我午饭时间请假两个小时,出门一趟。”
霍易霆停步,回头看看她:“什么事?”
他比她个子高得多,看她时,眼神也就自然而然的居高临下,无形之中便带着些审视的味道。
江绿汀本来不好意思说实话,可是一对上他的清冽目光,便忍不住从实招来:“我去相亲。”
霍易霆挑了挑眉:“又去相亲。”
这是准假的意思,但准的叫人生气。“又”是什么意思?怎么听上去像是在讥讽她整天都在相亲?江绿汀听到这个刺耳的字眼,忍不住想翻白眼。
“我有事要出门,你带同同一起去吧。”
霍易霆轻描淡写的扔下一句,便转身走了。
江绿汀心里噗的吐了一口血。
她去相亲带着非亲非故的霍同同这算是怎么回事?无语了半晌,她只好给好友顾淼打电话。
顾淼一听也急了,“相亲你带个孩子去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呢,霍易霆他怎么能这样啊?”
江绿汀揪着头发叹气:“没办法啊,这就叫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麻烦你跟那位沈先生说一声,相亲改在周一吧。”她和别人相反,周末反而没空,出去要向霍易霆请假。
“人家沈先生很忙啊,好不容易约定了改时间不好吧。”顾淼一咬牙:“我和你一起去,我负责带同同当保姆,你负责和沈先生相亲。”
“你这红娘可真敬业。”
“你知道就好,这一次务必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才对得起我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