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舒了口气,正准备和师父商议下一步怎么办,突然,房门一开,江辰兴奋地冲进来,简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扑在我身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做梦也想不到会遇见这样的突袭和偷袭,惊慌失措地推着他的胸膛,急道:“别这样。”
他将我手腕一捉,压在枕头上,然后低头在我脖子上脸颊上又连着噌了几口,恶狠狠道:“吓死我了,不行,你得赔偿我,让我压压惊。”
我脸色滚烫,忙低声讨饶,“你快起来,我回头再赔偿你。”
他恶狠狠道:“不成,过期不候。”
“过期加倍还不成么?”
话音刚落,嘴被堵上了……有这样压惊的么?可恶的是,轻斟薄饮他仿佛还不解气,蛮横地使劲纠缠,不依不饶。
我“唔唔”了两声都被他堵了回去,羞赧得几欲撞墙,师父他老人家躲在床帏后呢,这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即便他非礼勿视,可是也不能保证非礼勿听啊。
忽听床后扑通一声。
江辰一惊,连忙放开了我,低问:“床后有人?小荷包?”
我脸红耳赤地简直不敢吸气,悬着心担忧,莫非清心寡欲的师父看到这个场面昏了过去?
江辰起身一扯床帏,师父面红耳赤、低眉顺眼地正站在床柱子后面揉着脑门。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师父扔下一句话,捂着额头落荒而逃。
我羞恼不已,嗔怪道:“都怪你!”
江辰红着脸哼哼道:“我,我怎么知道师父躲在后面。”
我看呆了!我向来以为他是个脸皮厚的人,居然破天荒地脸上飞起了红霞,实是让人惊叹、惊艳!
我心里猛然一动,竟然冒了个念头想去抹一把他的脸蛋,看他是不是涂了胭脂水粉什么的,怎生如此的好看?
我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看,再看,恐怕要生非礼之心。
江辰揉着眉梢,尴尬地问道:“师父为何在这里?”
我连忙解释道:“师父刚才来看我,突然你娘领了顾嫂进来,他,他上回不是被顾嫂吓跑了么,所以,匆忙间就躲在后面了。”
江辰笑道:“师父他也太胆小了吧。”
“谁像你胆子这样大,脸皮也厚。”
江辰叫屈:“我哪里脸皮厚了,我,我亲亲自己的娘子,也不对了么?”
我脸上发热,不与他理论,直接下了一个定论,“反正,反正你就是脸皮厚。”
江辰嘿嘿笑了笑,“嗯,要都像你这样脸皮薄,只怕我娘望穿秋水也抱不上孙子呢。”
这话也太有内涵了,而且这内涵也太不纯洁了。我觉得耳根儿都是一阵一阵地发热。
“我娘正吩咐厨房给你炖补品呢,我看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她一准儿将你养得白白胖胖。”说着,他还往我的腰身看了看,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了几声。
我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不妙,我本来就是圆脸蛋,要是再吃补品天天进补,等我补到了中秋节那天,成亲之时,江辰玉树临风,花枝招展。而我呢,站在他身边敢情就是圆圆胖胖一团牛粪么?
这可不成!我连忙惨呼一声:“我不要吃补品。”
“你身体不好,自然要补。”
我瞪大了眼睛,“我身体好着呢,什么毛病也没有。”
江辰不满道:“那你为何一直腹痛?这从流金宫回来可有一个月了,你居然一直瞒着我,怎么这样不知道爱惜我的身子。”
他的身子?我初初没反应过来,等我听明白了,顿时脸色滚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到了他的小腿上。
他“哎哟”一声,揉了揉腿,委委屈屈道:“夫妻之间,本来就是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难道我说错了么?我的身子可也是你的。”他一本正经地说出极不正经的话,我又羞又恼,起身就将他往门外推。
江辰扒着门框,回眸笑眯眯道:“夫妻一体,不分彼此,难道不对么?”
我使劲将他一推,赶紧把门关上,这人,如今仗着名正言顺是我未婚夫君,言语越发地不检点了,这万一以后成了亲,岂不更加放肆更加直白?只怕以后我这脸皮时时都要被他话语里的小火苗烘着,想到日后,实在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