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相信阿絮。”
她还想再说什么,此刻却顿住了。
“不过,”容琤上半身前倾,和杭絮逐渐接近,最后垂头,和她四目相对,那双凤眼里带着点笑意:
“阿絮看着有些急切,难道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她连连拒绝,“我就是……怕你担心。”
怕容琤追问,她再度出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不过我确实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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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絮把皇后身后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了容琤,连带着自己的发现和猜测。
话毕,容琤的眉头微皱起来。
“你说,到底是谁要对皇后出手呢,孩子还在肚子里,为了夺权,去对付那几个成年的皇子不是更好吗?”杭絮想不明白。
容琤摇了摇头,“最有可能做出这事的,反倒是那几个皇子。”
她一怔,“为什么?”
“皇兄年富力强,至少可以在位二十年,若嫡子正常出生,待二十年后,正好可以同他的兄长们争一争。”
“到那时,论年龄、论身份,倒是皇幼子占了优。”
“所以,”杭絮不懂权数,但听对方一说,却也明白了,“嫡子出生,最受威胁的就是这几个皇子,因此最想除掉孩子的,也是他们。”
容琤颔首,接着道:“皇兄情深,若是皇后与皇子一同死去,几年内定然不会重新立后,那时就算嫡子出生,年纪也太小了,对他们没有威胁。”
“原来还有这种可能。”杭絮慨然,她实在是想不通,那些皇子为何能够深谋远虑至此,竟连一个未出生的血脉亲人,也要暗中算计。
“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发现,阿絮又做好了打算,这事暂时就不但担心,待嫡子出生,没了后顾之忧,我们再行谋划。”
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话间,桌上的饭菜已不知不觉吃完,杭絮放下碗筷,摸一摸圆溜溜的肚子,想起一件事,又问道:“那玉佩的事,有消息了吗?”
她问的是在滕州容敛身上找到的那枚,后来交给了容琤,对方让银作局辨别去了。
容琤道:“前几日我命人去问,他们说玉佩图纹奇异,一时没有找到来源,还要再废些功夫。”
“阿絮问起,可是有用?”
她摇头:“忽然想起罢了。”
山下军营里,她向爹爹问起那枚玉佩的来源,由此想到另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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