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江意与傅奚亭上车。
傅奚亭叮嘱方池先送江意回豫园,自己则准备乘坐另一辆车去别墅。
而江意得知此事时,眉头微微紧了紧:“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弯身站在车旁的人听闻江意这声询问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我想让你陪着我,但不是以去看孟淑为前提,听话,回家等我。”
男人俯身,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瓣。
修长的指尖落在她发丝上缓缓地摸了摸,跟摸着猫儿似的:“乖。”
……
九点整,江意回豫园。
傅奚亭前往别墅。
到时,只觉得别墅气息低沉,闻栖浑身大汗淋漓,似是刚刚历经了一场奋战。
正靠在客厅墙壁上喘息着,听到男人皮鞋落地的声响,她惊恐地睁开眼眸:“先生。”
傅奚亭嗯了声。
目光扫了眼狼藉的客厅。
屋子里的物件摆设全都被挥在了地上。
而当事人,打了镇静剂之后躺在沙发上陷入了安静。
“医生怎么说?”傅奚亭的询问显得太过冷漠无情。
他上来不是询问自己母亲如何,而是医生怎么说,好似孟淑的真实感受并不重要,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数据罢了。
“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闻栖如实回应。
傅奚亭站在距离沙发极远的地方,听到这句情况不是很好之后没有过多的言语表情。
反倒是幽深的眸子又亮了几分。
“等孟女士清醒了,问问她,中意的墓地是哪一块儿,我好提前给她定好位置。”
言罢,傅奚亭转身正准备走。
闻栖因这番话愣在原地。
男人脚步刚刚行至门口,一声怒叫声响起:“傅奚亭,我生你养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盼着我死?”
闻栖的诧异倏然断层。
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有瞬间的惊讶。
不是——晕倒了?
怎么还?
孟淑演技何其高明啊。
闻栖跟了她多年都没能勘破这人的心机。
若非傅奚亭的这番言语,只怕是还不知晓她的真面目。
傅奚亭不屑轻嘲:“所以呢?”
男人目光犀利:“因为你养了我,所以我就该忍受你的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