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白一手端着杯子一手翻着手中的文件。
看着眼前的几位副总在进行眼神交流,他伸手将手上的文件丢过去,语调低沉,带着一种过来人才见过的沉稳:“好好看看,防止傅董落地之后就返程,以免我们见了合作商被人摁着磋磨。”
吴江白这话一出来,机舱里瞬间就安静了。
大家内心所有的想法都在吴江白这句话语中被止住了。
纷纷搁下手中的杯子拿起文件埋头苦干起来。
停歇片刻的声响又纷纷响起,傅奚亭拿着手机正在轻哄江意,可这轻哄声瞬间就被工作声与探讨声给止住。
明知是工作,又不能如何,只得拿着手机去了一旁。
数小时的飞行时间,傅奚亭电话不断。
医生来,医生走。
如何诊断开了什么药,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十月十日,傅奚亭出差在外,江意起高烧。
可在高烧中,她接到了林景舟的电话。
这通电话来时,江意是诧异的。
她挥散了屋子里的佣人,伸手接起。
那侧、林景舟语调稳稳。
“忙吗?”
“林翻有话直说,”江意没什么心思跟人寒暄。
“见一面吧!”
“林翻想跟我聊什么?”
“关于林清河,”林景舟的话语很谨慎。
“是林清河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的?”
“有区别吗?”
“区别很明显,林翻何必跟我装呢!”
二人一来一往,林景舟大抵是心中对江意还有几分情意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谨小慎微,而江意呢!直白、干脆、利落。
十一点,江意吃了药,有些昏昏欲睡。
但碍于一会儿要在豫园见客人,吃完药之后又灌了一杯咖啡,吓得素馨想阻止,但是又没阻止住。
连连惊呼太太。
“不相干的人都从主宅支出去,让钱行之过来。”
十一点过五分,林景舟来时,并非他一人。
身旁还有他的秘书。
二人正准备跨步进去,钱行之如同一座大山似的挡在二人跟前:“豫园不轻易招待客人,今日能让林翻带秘书上来已是仁慈,进去就不必了。”
秘书一愕,自然是知晓傅奚亭的豫园有着不招待外人的规矩。
看了眼林景舟,见后者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