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会儿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扶着床沿起身想去卫生间。
傅奚亭跨步过来抱着她往卫生间而去。
他原以为江意会挣扎,会不愿意自己碰触,可并没有。
她平静的感觉给人一种他们并没有吵过任何架,也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产生相违背的理念
就好像不久之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梦境。
根本不存在。
是他的臆想与幻想。
卫生间里,江意坐在马桶上解决生理需求,傅奚亭背对着她站在门口。
这是日常。
江意解决完按马桶冲水。
傅奚亭这才转身过来扶着江意往卧室去。
“素馨熬了粥,让她们送上来?”
江意淡淡的,恩了声。
“让她们把房间打扫一下,”江意嗓音暗哑低沉。
似是睡了许久都未曾说过话的人似的。
傅奚亭遵循了她的意思,喊来素馨打扫卧室。
江意去了二楼的小会客厅,将坐下,傅奚亭将素馨端上来的粥推到了跟前。
瘦肉粥,肉糜近乎不可见,但江意还是闻到了,躺了许久的人猛一闻到肉味儿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排山倒海。
江意坐在沙发上,望着眼前的这碗粥沉默了片刻。
约莫过了十几秒,傅奚亭刚准备询问她怎么了时,江意起身猛地冲到了卫生间。
干呕声冲破天际。
傅奚亭慌了,素馨也慌了。
伸手将茶几上的东西收到托盘上交给佣人端走,开了屋子的通风系统散味。
“意意,”傅奚亭轻言细语的呼唤声让江意本就蒙圈的脑子像是突然被蚊子占领了似的。
一声接一声的意意接二连三的传来。
傅奚亭跟得了失语症似的,好像只会说这两个字,一声接一声的呼唤,让江意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似乎马上就要炸开了似的。
于是乎,正在呕吐中的人也不管身上是否有污秽之物,伸手推着傅奚亭离开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时,傅奚亭的声线戛然而止。
男人站在门口,望着关上的大门,千言万语都止在了喉间。
这扇门,隔绝的不仅仅是江意。
也是这段微弱的夫妻感情。
江意性格不算软弱,相反的,一个女孩子在年轻气盛的年龄坐上那个位置,性格是极为强势的,处在上升阶段的人若是没点狠厉的手段无人相信。
她本该有情绪的。
她本该质问他。
这时候无论江意带给他的情绪是怎样的,傅奚亭都会欣然接受。
此时此刻江意选择了冷处理这件事情,冷处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些事情永远都得不到解决。
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让你进,进不来;退,退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