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恪决气笑了。
顾柳被吓得一哆嗦。
他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看少爷伤心,抢着过来给他送信。
“跟他说,想都不要想。”
“是。”顾柳麻溜地走了。
元阿笙就坐在院子门口等,远远见着顾柳的身影,他立马问:“收了吗?”
“收了。”顾柳擦了一把跑出了的汗。
“那他是同意了?!”
顾柳绷着下颚,学着他刚刚看来的调调:“想都不要想。”
“这个老□□!占着茅坑不拉屎!”元阿笙气得原地乱跳。
这……
顾柳:少爷刚刚是在骂主子吧?
顾栖抱剑望天:我什么也没看到。
顾柳捂嘴:那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老□□顾恪决:“阿嚏!”
他眉头压低,想必小少爷恼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处理的时候。“别让夫人一个人独处,跟紧他。”
他现在挖那些细作的根,怕他们反扑。阿笙这个时候,身边离不开人。
“是。”空中一声应答,顷刻散去。
又一夜,元阿笙脚丫子贴在汤婆子上,在床上抻直了身子。像一条已经晒干的咸鱼,就差装入袋了。
不行,这样不行。一辈子给姓顾的当男妾,想想他都窒息。
信可以撕,人总不能了吧。
明天他亲自去!
当即,元阿笙猛地翻身坐起。已经有点熟练地写好了“和离书”。
既然他不愿意休了自己,自己也休不掉他。那只好选个折中的法子。
吹干墨迹,打定注意。
元阿笙往床上咕噜一滚,气呼呼的睡了过去。
一夜全是梦,他对着软硬不吃的顾老头拳打脚踢,就差动嘴咬了。醒了的时候,元阿笙累得都不想动。
栖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