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三叔公怕死了,他是想陷害胡家不假,但要让他再断一腿万万不可。断了一条腿这就够了,不能,不能再断。
但老太太哪里会听他的话?还不待三叔公将腿藏起来,擀面杖已高高举起,忽而快速落下。
“不!”
三叔公大惊,焦急而无能地大吼。
“不可!”另一道声音传来,被恐惧侵袭的三叔公压根没注意,他全身心都被老太太手中的擀面杖吸引。随着擀面杖落下,他惊恐到极点。老太太的断腿之刑比他自己断腿可怕多了,那山呼海啸般的汹涌快要将其淹没。
三叔公腿间一凉,所有的心神都被剥夺。
但预期中的疼痛并未到来,擀面杖距离他的腿只有一公分处擦身而过。
三叔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摊水渍从他的身下蔓延开来。
老太太嫌恶地撇撇嘴,退后一步,这老不修居然被吓尿了!
三叔公被吓得不轻,刚才那一瞬,他真以为老太太要对断他的腿。幸好,幸好……
村长从屋内走了出来,挡在老太太和三叔公之间,满脸的不赞同。
三叔公虽然可恶了些,但也没必要这样吓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太太这般作为反倒落了下乘。
被老太太吓破胆的三叔公忽然见到村长,就像见到了亲人似的。顾不得自己断掉的腿,一骨碌爬到村长身后,还指着老太太,大言不惭道:
“是她,是她断了我的腿!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三叔公的眼泪说来就来,看得村长眉头直皱。
刚才他一直待在屋内,三叔公如何断了自己的腿他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更是当着他的面就敢颠倒黑白。
三叔公一顿嚎哭也没换回村长的同情,他哭得起劲儿又忽然顿住,显然也是想到了自作孽不可活。
村长是从屋内冲出来的,可不是从门外。他一直在胡家,三叔公自己断了自己的腿,还在这里嚎哭,简直可笑。
被戳破真相的三叔公一点儿难堪的自觉也无,他忽而正色,扯着嗓子干嚎:
“我不管,她断了我的腿,就得负责。你给我作证,否则我就说你们是一伙的!”
三叔公将人心拿捏得当,作为一村之长又是胡氏一族的族长,村长的威信自不言而喻。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患寡而患不均,胡家的稻谷种子分配不均,已经让人嘀嘀咕咕。若是三叔公在胡家出事,胡家又被村长包庇,那么将引发众怒。
大家正好没有一个突破口,村长若是敢偏袒胡家,三叔公就有办法挑起村民们的矛盾。
虽然威胁村长也没好果子吃,但胡家的稻谷种子他势在必得!
村长简直要被三叔公的无耻惊呆了,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三叔公,脸上的神情却并无愤怒。
三叔公正在奇怪,只见老太太莞尔一笑,不无恶意地说:“既然是作证,又怎么只有一人?”
随着老太太的视线,三叔公扭动僵硬的脖子,只见屋内走出来几个人,有胡氏的族老,也有村民代表,陆陆续续竟然有十几个人。
三叔公脑子里忽而出现一个声音: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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