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施这几日也忙得不行,本是为春种而来,谁料张家会东窗事发。为了安抚王统领,他不得不虚与委蛇,帮着王统领搜查张家人下落。
张家人还没搜查到,又听府中老太太出了问题,善施忙又赶了回来。
“娘,您就安心在府里待着吧,外面的事有我呢。”
善施不是想将老太太软禁,而是要把她保护起来。
作为张家的邻居,老太太的无论是否知晓张家的身份,天然带着一份罪责。王统领那人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穷途末路时保不齐他会拿老太太顶罪。
善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这才有了将老太太带进郡王府一事。王统领便是再丧心病狂,他也不敢到郡王府拿人。
善施不知该怎么和老太太讲官场上的沟沟道道,只能如此。
但老太太一开口就让他惊绝:
“我知道张家人在哪儿。”
老太太从容不迫,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这句话会引起轩然大波。
善施:“……”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知道老太太不似表面这般简单,但今日还是刷新了他的认识。
“我的娘哎,这话可不能乱讲!”
纵然知道府中无人敢偷听,善施还是不自觉朝外张望,生怕这件事走漏了风声。
老太太不解:
“你整日在外面搜查,不就是想知道张家人的下落?”
她现在都主动说了,他怎么是这样一副表情?
有点吃惊,有点害怕,还有一份古怪。
“不是!”善施即刻否认。
“不是?”老太太更奇怪了,不是你整日跟在王统领身后上蹿下跳所谓哪般?
老太太怀疑的眼神太过明显,善施想装看不到也不可能。他扯了扯衣衫,义正言辞表示:
“郡王爷此次让我前来是为上河村春种一事。”
瞧那姿态,不知道有多正经。
“可你整日在外搜查。”老太太不信。
“那是做做样子……”
啊哦,说秃噜嘴了。
善施瞅了瞅老太太,见她还在盯着自己瞧,很是光棍道:
“娘,您就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好吗?”
“我听到了。”
善施:“……”
老太太虽然不知道善施在做什么,但是显然他对张家之事的确不感兴趣。
她都主动说知道张家人的藏身之处,他却没有立即追问,而是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不想追问,老太太却实在想说。
“张家人就在县城之中……”
“我没听到!”
善施捂着耳朵,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太太也是无奈,王统领那么期望得到的消息,在善施这里竟然一文不值?
可他越是这样,老太太越是想要告知。
“宝珠生了个男娃,但因中途动了胎气难产,现在虽然生下了孩子,但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