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闵煌坐在王太后的下首,看到那对十分默契的“主仆”,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朕、朕都听到了什么?阿娴姑姑,居然、居然是王太后的老情人。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她们都是女人啊。怎么能——好吧,必须承认,现在的闵煌还算年轻,虽然在后宫长大,但从小不受宠,他们母子就始终被忽视。谨小慎微的躲在自己的宫殿里,尽量不去招惹其他贵人。且因为谢太妃的不受宠,那些妃嫔们都懒得去陷害她。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关上门来自己过日子的这对母子,反倒躲过了宫中的许多风波。闵煌呢,也就有了一个相对“单纯”的生活环境。所以,闵煌并不知道,女人们若是玩儿起来,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花样。闵煌更不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磨镜这么一个词儿。可以说,年轻帝王来到永寿宫,听到了王太后、阿娴两人的心声,知道了两人的真实关系,他的三观就轰然倒塌了。“皇帝?”王太后不知道自己的隐秘已经被闵煌窥探,作为执掌后宫二三十年的女人,她对于后宫的掌握,要远超顾皇后。还有前朝,哪怕王太后已经退出几个月,也依然留下了大批的人手。所以,闵煌在朝堂上,杖责俞珩的事儿,王太后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那时她还笑着对阿娴说:“看到了吧,我就说咱们这位小皇帝,可比先皇狠多了!”也更加沉不住气。知道他想独揽大权,知道他会过河拆桥,可这也太急切了些。他还没有彻底掌控朝堂呢,就开始对俞家动手?顾氏的世家阶层,俞氏的武勋势力,对于闵煌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除非他已经成为真正的帝王,否则,随便剪除哪一个,都是在自毁长城。“……也不能怪陛下。俞家在西北待得也太久了!”阿娴跟随王太后二三十年,早已不是寻常妇人。她也有着起码的政治常识。“好好的西北军,朝廷公器,却成了俞家军!”“世人只知道俞家军作战勇猛,守住了西北边境,可谁又知道,西北军每年消耗的大量钱粮,都是朝廷划拨的!”朝廷出钱出粮出抚恤,却成就了“俞家军”的名号。估计在俞家军里,那些兵卒们也只认俞大将军,却忘了真正供养自己的是谁!“先帝时,就有意收拢军权。”“只是俞珏狡诈,竟来了个‘养寇自重’!”“西北的胡虏越过边城,长驱直入,险些攻打到了京城。”“为了西北防线,先帝这才放弃了收回西北军兵权的想法,另外,还加恩俞家——”阿娴说起这段往事,也是颇有感慨。俞家,拥兵自重,尾大不掉。俨然成了阻碍皇权的拦路虎。偏偏西北又格外重要——当然,先帝之所以没有对俞家动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老了、病了。他命不久矣,不想、也不敢轻易动摇边境的安稳。他把皇位传给了闵煌,也把收回西北兵权的任务交给了这个继承人。所以说,闵煌收拾俞家,不只是过河拆桥,更多也是遵从先帝的遗愿。阿娴都懂的道理,王太后只会更懂。只是,王太后跟闵煌有了私怨,也就不愿意为他说好话。此时此刻,面对前来请安的闵煌,王太后也没有什么好脾气。尤其是闵煌居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在她和阿娴身上转来转去,更让王太后有种被冒犯、被鄙夷的不爽!“闵煌!”终于忍不住了,王太后连“皇帝”都懒得喊,直接叫上了闵煌的名字。而她的心里,则在忍不住的抱怨——【这个闵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是不是以为哀家还政与他,他就真能坐稳这个皇位?】【哼,别的不说,单单是当年那件事,哀家就能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以前还顾及曾经的情分,不愿把事情做绝,现在看来,闵九不愧是谢氏贱人的亲儿子,这对母子都一样的令人厌恶。】【谢氏觊觎太后之位,还妄想攀附哀家的安康;闵九呢,联合顾氏,将哀家——】【你们不仁在先,真的不能怪哀家不义在后啊。】听到王太后的这番心声,闵煌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朕居然又失控了。诚然,王太后跟阿娴之间的真实关系,着实惊世骇俗。可他是谁?他是闵煌,是皇帝!泰山崩于前都不该有任何的异色,结果呢,他却在王太后的面前露出了一样!似王太后这样的老狐狸,本就奸诈狡猾,善于察言观色、揣测人心。自己本该千小心、万谨慎,结果却——不行!朕不能再这样了!,!就算有了读心术这样的神通,也不能掉以轻心。他必须像过去一样,时时刻刻都保持戒备、都要小心谨慎。二,当年!又是当年!王太后口中的“当年”,跟母妃所想的当年是一件事吗?而这件事,似乎是关于他闵煌的。闵煌的肚子里仿佛被塞进了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啊。最重要的是,他除了疑惑,除了好奇,还有着隐隐的恐惧。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王太后这话,不像是放狠话。所以,“当年”的事儿,一定很严重。一旦被戳破,自己极有可能会丢掉皇位!闵煌用力握紧拳头,他太讨厌这种被人“蒙蔽”的感觉了。尤其是开启了读心术的神通,闵煌:()快穿:变美后,我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