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人很少的美术教室,现在?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奥修斯班里一个学生,疑惑地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大?家?答道:“因为新来的美术老师,真?的是太厉害了啊
!我们全都在?看他画画。”
奥修斯班里的同学:“切,画的再?好,又能有多好,是你?们没见?过世面?吧,我家?里可是从小就为我聘请宫廷画师一对?一教学,也?就是我忙着?修炼魔法,没工夫拿起画笔,不然肯定不比咱们学校这些美术老师差。”
上课预备铃声?响起,一道清润宛如天山雪一般的男声?说?:“好啦,该到?下一个班级上课了,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可要为难了。”
那?道熟悉的男声?,让宋如猛地望向讲台。
人群散去。
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全都恋恋不舍:“一点也?不想走,好舍不得王老师啊。”
“呜呜呜还要再?等一个星期,才有下一节美术课,这让我该怎么熬嘛,为什么美术课不是一天一节?我要给校长信箱写信提建议!”
隔着?攒动的人头,宋如看到?讲台上那?道人影,他身姿挺拔修长,穿着?黑色的衬衫和同色裤子,闲闲地站在?讲台上,手中卷起一幅画卷,银发散落在?镂空面?具上,浅色的琥珀瞳眸温柔似水。
这还是宋如第一次见?到?王玄之穿黑色。
略带休闲的衬衫款式,既不显得过分凝重,又符合教师站在?讲台上这种身份的正式感,袖口微微挽起,玉石材质的袖扣色泽柔和,黑衣越发衬的他露在?外面?的那?一截手腕,白的欺霜胜雪。
剪裁得体的衣服,极好的修饰出他的身形,宽肩窄腰,双腿笔直而修长。与楚渊穿黑衣给人带来的煞气,或是沉静不同,王玄之即便?穿黑色,都有一种墨玉浸在?水底千年,被时光和水流细细打磨出来的温润,气质清华。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幅最美的画。
大?家?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这是单纯被他的气质惊艳到?了。不禁猜测,假如他把面?具拿下,又该是怎样的人间惊鸿颜?
刚才还在?讥讽前一节课的学生没见?过世面?,一直哇哇哇的,怎么换到?自己,也?是这样?
大?家?气自己被自己打脸,立刻想要找回场子,反应最大?的就是刚才那?个说?自己师承宫廷画师的学生,打定主意要挑剔王玄之的画。
却在?把视线转向黑板的时候,直接就是一声?:“哇!”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华丽而盛大?的画风,金碧辉煌的宫殿,水晶吊灯散发着?迷幻的光泽,舞会上云香鬓影,似乎隔着?画面?都能听到?靡靡乐音。
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用粉笔画出来的!
王玄之拿起一块黑板擦,就要擦去黑板上的画。
吓得那?位同学连忙冲了上去,从他手里抢过黑板擦。
王玄之:“这位同学,你?是要帮老师擦黑板吗?麻烦你?了,谢谢。”
那?位同学开始霸道总裁土味言论:“擦什么擦?这么美的画,你?都舍得擦?这块黑板我买了,谁都不许擦!”自己打自己的脸怎么了?这画神仙到?这种地步,我愿意为了它打自己的脸一万下!
王玄之:“?”
“可是你?们班学习的进程,是画人像啊。”
见?到?这位同学不擦,王玄之拿起另一块黑板擦擦了下来,台下全都是一片哀嚎声?,“我现在?懂文学老师讲的课了,悲剧真?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
大?家?只?能拿着?水晶球疯狂给黑板上的画留影。
从前宋如只?知?道王玄之国画画的很好,没想到?西洋画也?画的这样好。
这样擦掉确实好残忍啊。
就连宋如这种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都恨不得开口挽留了。
可惜没什么立场,怕不是得被王玄之向问号刚才那?个同学那?样,当场就是一个问号。
擦完黑板之后,王玄之在?上面?写下一个单词,那?是混乱大?陆的语言里最接近“王”字的发音,“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新来的美术老师,你?们可以叫我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