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替季皓哥喝吧。”
安歌不等他回答,又捡起一只酒杯满上,捏着往唇边送。
“别!”
程季皓立刻握着他手腕。
如果真是他下药那瓶,安歌喝了在家里出现异常,安叔静姨怎么会善罢甘休。
这瓶酒,怎么酒阴魂不散了呢!
程季皓恼怒地想着。
安歌垂眸看看程季皓握着自己手腕手,意味深长地问:“季皓哥,你怎么了?我只是想感谢你而已,季皓哥不想领情么。”
几年职场经验,酒桌上劝酒那套说辞安歌早就倒背如流。
现在又是面对心里有鬼程季皓,他三言两语就能成功。
“好,我我喝。”
程季皓咬着牙齿回道:“但是,喝完这杯咱就不喝了。”
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安歌淡笑看着。
程季皓忘恩负义,心思歹毒。企图陷害养父母家孩子,并将安家占为己有。
然而,程季皓这些年伪装早已取得父母信任和安家所有人信任。
冒然说出程季皓给他下药害自己,安家人估计只会觉得他在无理取闹。还让程季皓对自己产生警惕戒备。
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做。
药效发泄滋味并不好受,泡冷水澡更是冰寒刺骨,昨晚没拿出酒是怕误伤了表哥他们。
现在,也该让罪祸之人自食其果。
他看到程季皓放下酒杯,接着:“那就谢谢季皓哥了,一会儿中午吃饭时候,我会跟爸妈再次道别。”
他再次在程季皓面前晃晃酒瓶,轻笑:“也用这瓶酒吧。”
淡淡一句话却如一声惊雷砸在程季皓心上。
“不!”
他急声制止:“不不行。安叔他不能喝酒,静姨心脏不好也不能喝酒。”
安歌:“一杯有什么关系,何况是嫁儿子喜酒呢。”
听上去像是小少爷一贯任性,可是在程季皓听来却是巨大威胁。
只要是小少爷敬酒,安叔和静姨怎么会拒绝。
这样酒,怎么能让那两位喝。
“这这样吧。”
程季皓强装着镇定,又做出一副哥哥般大度,说:“我替他们二老喝了,怎么样?”
“喝完三杯,这瓶酒就交给我,今天这日子咱们都不要喝酒了,好么?”
安歌背靠在椅子上扬着脑袋盯着看了程季皓几秒,而后脑袋一偏,笑了:“好哇。”
中号玻璃酒杯满满三杯灌进胃里,火辣辣地灼热。
更可怕是灼热感跟昨晚喝酒不一样,从胃里透出沉浸血液,流入五脏六腑,传入肌肤皮层,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出令人烦躁热。
程季皓清楚明白了:这正是他下过药那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