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没应这话,他转身往下走,“走吧,等江家祖宅资料。”顾扭头瞧向江家别墅,跟了上去,“解表哥,不进江家别墅看了?”“不用看了。”解鸣谦道,“江家确实有问题。查一查,全国各地江家,有没有家族人员后代老是夭折的?”顾记下,和解鸣谦程铭礼离开小区。此时,隔壁江家,终于联系上江家供奉的玄术师徒弟。早上解鸣谦和程铭礼上江星灿家拜访,消息鱼小丸子的老板,说笑间提醒顾客灾劫,看起来像是误打误撞,那顾客也没有半点怀疑这是个高人,但我后来和人聊了聊,人家祖上是遇仙派道士还俗,后代跟着成了居士,有资质的都踏入了玄门。”“还有,我有一次碰到个收租的老大爷,人家是毛氏周易传人,虽说算卦比不上您玄阳观那脉,但比我开阳观的厉害多了。”“高手在民间,个个不登记。”解鸣谦:“……”“行吧,我不催你了,江家的事,慢慢查。”“好。”从山语住处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解鸣谦摁下电梯,等待电梯的时候,问程铭礼:“晚上吃什么?”程铭礼道:“家吃还是在外吃?”“这个时候了,外边吃吧。”解鸣谦开口,“刘家湾食府?”“行。”程铭礼没意义。叮电梯门开了,门内已经站着一个男人。他约莫一米七三,三十上下,身形瘦削,靠在电梯壁上,看着羸弱不足。只看身形,给人感觉如此,更多的瞧不出来,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遮住眉眼五官。解鸣谦禁不住凝眉。一般这样全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打扮,不是要干坏事的人,就是明星。而山语所在的地方是城中村,一般明星不会在这住,他这是干坏事?解鸣谦视线下移,望向他手掌,但他双手都藏在衣服兜里,让人没法通过他的手相瞧出什么。解鸣谦眸光微动,俯身歪头,从下往上看,对上一双阴鸷凶狠的蛇眼。那人吃惊,后退,猛地抬腿,踢向解鸣谦。程铭礼忙上前,伸手挡了一下,整个身子倒向解鸣谦,解鸣谦忙伸手抱住,恰这时,电梯门开,那人推开两人,冲出电梯。解鸣谦拉着程铭礼,追上去。城中村的路弯弯绕绕,那人身形矮小又灵活,在人群中穿梭如滑溜的鱼,一点也瞧不出之前的病弱,若非解鸣谦和程铭礼一直晨跑锻炼,也跟不上。那人左拐右拐,尽往人多的地方跑,试图借助人群甩开解鸣谦和程铭礼,解鸣谦和程铭礼对这一片不熟,只能努力往前追。路人虽见这两拨人一追一逃,但也没喊抓小偷,抓人贩子之类的,没打算多管闲事,只让开路,不让自己被冲撞。眼见那人就要消失在眼前,站在前边等着拿臭豆腐的女孩,偷偷伸出脚。那女孩伸脚伸得突然,逃跑的青年没有预测到这点,直接被绊倒。他踉跄一下,重重摔倒在地,手脚被柏油露面摩擦出皮,瞬间见血。见状,那人扭头望向那个女孩,一双眼愤恨凶狠,犹如意欲噬人的凶兽,布满杀意。那个女孩吓得浑身僵直不能动,旁边她男友忙搂住女孩后退几步,戒备地盯着那个青年。那青年捡起摔落的鸭舌头,继续前逃。这个时候,解鸣谦和程铭礼终于赶到,将那青年扭头抓住。那青年挣扎,“放开我!”解鸣谦扭住他左臂,程铭礼扭住他右臂,两人掌下用力,牢牢控制住他。解鸣谦望着他,双眼含笑。他一开始未必肯定这人有问题,但他县那边的特警,没能从许父他们家嘴里掏出这玄术师的容貌,本来以为寻他要费些功夫,谁知道他主动送上门。解鸣谦从兜里摸出特质镣铐,给青年铐上。抓叶彤彤那青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垂头丧气的同时,将仇恨的视线,投到之前伸脚的那个女孩身上。要不是她,他怎么会被抓?等他出狱,要她好看!青年视线太过凶恶,那女孩吓得躲到男友身后,程铭礼见状,伸手一按,将他的头扭到一边,骂道:“老实点。”解鸣谦站在那个女孩和青年之间,对出手的那个女孩道:“多谢。”那女孩高兴地从男友身后跳出来,脸颊有些红,她连连摆手,“不用谢不用谢。”解鸣谦视线扫过女孩男友,笑了下,“两位看来好事将近,我在这提前恭贺二位,白头到老,恩爱不移。”“谢谢谢谢。”女孩,也就是晓芸激动回道。解鸣谦之前在街头耍变玫瑰魔术时,曾提醒她要带她爸爸做个全身检查,她回去后想着没事,就带她爸爸去了医院,结果检查出肺部有恶性结节,因为发现得早,并无大碍。这次她没有袖手旁观,就是认出追人的是解鸣谦。“这是新婚礼物。”解鸣谦递给女孩和他男友一人一块玉符。晓芸和她男友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去拿。玉本来就不便宜,在玉器店里,随随便便就要几千。解鸣谦笑容增大,“拿着吧,这是两位该得的,若不是两位,我也不能抓到他,两位帮了我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