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易欢道:“解少,少侠,这里虽然隐蔽,但容易被人包饺子,两边一包抄,嘿,跑都跑不掉。咱们还是离开吧。对了,解少侠,那些对咱们喊打喊杀的人,咱们怎么对付啊?”总不能一直跑吧?盛易欢郁闷。他早上吃得不多,中午更是只吃了一碗面,现在跑不动了。解鸣谦起身,走出假山,道:“那些人肯定也是冲着屠龙宝剑来的,他们将咱们打散分开对付,咱们一直跑,只怕中了那幕后之人的算计。咱们要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我没有武功,江湖上认识的人不多,这事,还得麻烦少侠。”盛易欢捂着脸笑。解少说得像模像样,要不是知道这事假的,他还以为真的发生了这事。盛易欢这时,才感觉到一点乐趣。他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解少侠,哪儿集合?”“衙门前吧。”解鸣谦开口,“遇到那些喊打喊杀的,咱们联手共同对付,不拘正邪,一定要联手。”“好,解少爷等我好消息。”盛易欢远远地瞧见群演过来,拔腿就跑,“我去联系其他人了,解少侠,程少侠多保重。”解鸣谦笑了笑,拉着程铭礼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隔壁院子,解鸣谦上了阁楼,居高临下观察附近庭院布局,记下假山位置。之后,前往衙门途中,碰见了安南。安南身上沾了晦气。解鸣谦问安南去了哪里,安南抬眸不解,解鸣谦点了点玉符。安南恍然,转身带解鸣谦走自己走过的路。解鸣谦跟在后边,道:“你带了比较久的地方。”如果只是经过,不会沾染晦气。安南想了想,带着解鸣谦去了一颗大树上,“我之前躲在这上面。”解鸣谦手摸上大树,感知到这颗大树,没有多少生机。再低头一看,树根裸露,如蛇盘踞。不太吉利。解鸣谦登上大树,将附近庭院布局记下,在脑海中拼出一张大概地图,地图中,出现四个点。解鸣谦望着脑中这四点,心底有了个模糊猜测,但到底是与不是,还得继续探查。阵法有了线索,解鸣谦犹豫片刻,还是带着程铭礼,前往衙门。嘉宾和群演人多,到处跑动,拓展的地图也多,问他们停留过哪里,远比他一个人去寻找来得快。白墙黑瓦,树叶婆娑,雕着梅兰竹菊的窗棂镶嵌在霜白的院墙上,为代班的长墙添上一抹灵动。解鸣谦穿过抄手回廊,透过镂空的窗棂往里瞧,瞧见嘉宾和群演在互演。嘉宾大喊招式,群演假装中招倒地,衙门内衙役走了出来,说这些嘉宾在衙门闹事,且杀了人,要抓紧大牢。盛易欢一见不对劲,忙摸出一块木牌子给衙役看,衙役瞧见,多瞧盛易欢两眼,对盛易欢道:“等着。”安南瞧见盛易欢这动作,凑了过来,问:“有用吗?”盛易欢茫然:“不知道啊。”说实话,这个综艺,他都快看不懂了。导演到底在玩什么?过了片刻,那衙役请盛易欢去见县令,县令殷勤得请盛易欢坐下,还亲切地称他为上使,然后上了一杯明显能瞧出不对的黑乎乎的茶。盛易欢一闻,发现是咖啡。这不是ooc了?古代哪来的咖啡?盛易欢喝了一口。柴导的声音适时响起,“盛易欢中毒身亡,out。”盛易欢:“???”他低头望着咖啡,无语凝噎。这是毒-药啊。县令为什么给他下毒?盛易欢一out,其他嘉宾茫然,怎么这么突然的?特别是影帝安南,他怎么也想不通,盛易欢会out。盛易欢拥有的牌子,是朝廷给的,县令也是朝廷的人,只会维护他,怎么会淘汰他?安南到底演过很多江湖朝廷的戏,一下子明白其中关键。既然江湖分正魔,朝廷也分保皇派和造反派,盛易欢是保皇派,这个县令,就是造反派。安南影帝觉得有点意思,柴导这是在玩真人版穿越游戏吗?提示给的很隐晦,要自己想,没脑子就直接狗带。程铭礼道:“盛易欢没了,这县令有点不对啊。”解鸣谦漫不经心应道,一双眼在嘉宾和群演身边扫来扫去,“是不太对,估计背后还有一只手在搅风搅雨。”解鸣谦现在不想玩游戏,只想查清这座宅院的秘密。当然,不能out,一out就得离开宅院,不能打扰录综艺。暗暗记下-身上有异的嘉宾和群演,解鸣谦退回孤僻的庭院,喊道:“召唤暗卫。”听到解鸣谦喊的口号,程铭礼忽然想起一事,故意气呼呼地指责,“你不是说,你是侯府世子?”解鸣谦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江湖险恶,不得不如此。”“比不得你险恶啊,你的心,是蜂窝吧,我要钻钻看,里边到底有多少个心眼。”程铭礼以手指戳着解鸣谦的心,一点一点的,解鸣谦的心跳,像是随着程铭礼手指节奏而跳动。似是他藏在心口的爱意,微微透露一角,缠-绵而缱绻。解鸣谦脸颊微红,抓住程铭礼的手,低声道:“别闹。”程铭礼见他克制又欲正经的模样十分可爱,又想上前亲亲了,不过视线扫过解鸣谦头顶飞着的小蜜蜂,遗憾打消这个念头。他捏捏程铭礼的指尖,让开身形,露出后边被召唤出来的‘暗卫’。群演朝解鸣谦行了一礼,“参见圣上。”“出门在外,叫我主子。”解鸣谦先提醒一句,又道,“你去查查,他们都在哪些地方待过?”解鸣谦一连报出嘉宾名字,以及群演特征。暗卫应了一声是,往旁一跳,躲入树后,假装自己武功高强。柴导听到解鸣谦的问话,微微讶异。这个,好像和剧情没关系吧?不过,想起解鸣谦之前也问盛易欢和影帝安南,柴导惊得从座位上坐起,不会吧,这个宅子有问题?再想想进宅子前,解鸣谦卖给这些嘉宾玉符,柴导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但他又不好现在打断录制,只能重新坐下,调出视频,将那些人停留得比较久的地点记下,再交给解鸣谦。解鸣谦得到一张大宅院地图,上边用红点标着那些地点。解鸣谦从旁边折了根树枝,在地图上小河湾、占风铎、银杏树地点上戳了个孔,之后,带着程铭礼,奔向地图上圈起来的地点。一一走完之后,解鸣谦又去了衙门那,发现衙门处的嘉宾不见,他带着程铭礼绕到另一边,双手攀着围墙将自己送上去,视线越过围墙往里边看。里边没有嘉宾。这说明,嘉宾都越了狱。解鸣谦跳下来,和程铭礼回到集市。集市上,嘉宾坐在客栈,群演坐在外边小摊上,往客栈里瞧。解鸣谦踏进去,问:“他们不敢进客栈?”安南道:“这客栈是魔教开的,那些追兵有顾忌,不敢在魔教地盘闹事。”“不仅仅是这客栈,酒楼、药店、武器店等店铺,是江湖各个势力开的,追兵不敢进来喊打喊杀。目前来看,店铺很安全。”解鸣谦转念一想,明白了,估计今晚,这群嘉宾就住在各自势力房间里。又不是真的穿越,白日录制怎么折腾都行,到了晚上,总要嘉宾休息好睡好。“有头绪吗?”解鸣谦坐在安南对面。其他嘉宾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口,“咱们得到的信息不多,得自己慢慢发现。”“估计是朝廷那边,想将咱们江湖人一网打尽。”“咱们得联合在一起,不计过往恩仇,才能保命。”安南给他们都倒了一杯茶,道:“保了命,然后呢?别忘了,咱们是为屠龙宝剑而来。”“屠龙宝剑哪比得过自己性命重要?咱们先保命,揪出那幕后之人,待咱们安全了,再计较屠龙宝剑。到时候,各凭本事。”文瑾道。“行。”安南道,“咱们去抓县令,逼问他如何?”有嘉宾眼珠子转了转,打着其他主意。解鸣谦见他们已经已经有了头绪,没有多说什么,只视线扫过这群嘉宾和外边,记下有问题的嘉宾和群演,再将地图交给暗卫,让他圈地点。嘉宾商量完后,从后门出去,绕到县衙,冲了进去。解鸣谦没去,而是带着新出炉的地图,继续去跑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