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常年跑山路的,开电动车那是六到飞起,哪像翁静安这么磨磨蹭蹭。翁静安苦笑。即将到岩侗,解鸣谦将车开到路边,攀着山上野树径直往上,登上山顶。翁静安、程铭礼和翁叔紧随其后。翁叔年轻时经常用镰刀砍野草上山摘野果子,到现在也没放弃这个爱好,三人里,他是唯一跟上解鸣谦步伐的,比程铭礼还要矫健。到了山顶,翁静安再次气喘吁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完全顾不得形象。太累了,早知道这活,该叫他堂哥来的。他堂哥健身,有体力。解鸣谦指着不远处熟悉的几条山脉,问翁叔:“翁叔,你知道那儿是哪儿吗?怎么过去?”从这边看,那几条山脉走势更为明显,不过也因为近了,能瞧见那一片山脉挨着山脉,层峦叠嶂的,反而看不出明显的交颈吉局明堂样式。翁叔望着那边,想了片刻,点头,“我知道,我来指路吧,咱们路走错了,从翁家村到那儿,不用经过岩侗。”有了翁叔的指路,下午四点半的样子,到达那处山脉。解鸣谦用手机定了位,对翁静安和翁叔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和铭礼过去看看。”这一处山脉连绵不绝,山势起伏不定,如果不到处走走仔细查看,很有可能会寻到假穴、副穴,而这个过程是一个辛苦的过程,解鸣谦不想带个拖油瓶。拖油瓶特指翁静安。至于翁叔,他是过来帮忙的,自然也不好让他劳累。而带着程铭礼可以让他在实践中,对风水有更好体悟。他既然走入这一行,便不能叫苦。时间有点晚,加上天黑得早,解鸣谦只走了两个山头,不过他已经将那片山脉给画下来,并将可能是吉穴的地方做了个记号。当晚是在岩侗镇休息的,次日一大早,解鸣谦和程铭礼继续爬山,翁叔昨晚翁静安送过去了,今天他照例在山下车子里等人。解鸣谦和程铭礼背着登山包,越山下坡,一处处疑似吉穴走过去。程铭礼攀着野桫树爬上爬下,喘着粗气,对解鸣谦吐槽道:“我当初和文瑾绑架,从山里逃跑,那路都比这路好走。”那路好歹能看见人走的痕迹,还有读书郎经过,这片林子荒无人烟,静得只能听到鸟声,越走越荒,让人联想到荒村野岭毁尸灭迹之类的事。解鸣谦道:“那说明你们当初逃跑的地方,不算偏。”“其实还是偏的,是我恩人厉害。”程铭礼提起当初的事,忍不住正名,“我恩人对那附近很熟,我们是从藏在石头后边的小道走的,那人贩子怎么也想不到那儿也有一条路,我们从那边走了好远,人贩子都没追过来。”解鸣谦蓦地闪过一条峭道,以及两个布灵布灵的小孩,不过很快,他将这个念头打散。他记忆力很好,若见过程铭礼,肯定会有印象,而程铭礼心心念念当初的救命恩人,若被他救过,101“这儿?”程铭礼望着这片墓地。墓地上还是原始的土馒头,外边没有砌水泥。墓碑不是大石碑,而是墓碑,或者小腿高的小石碑。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这一片墓地的历史,以及暗示着,这一片墓地,后人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