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臻,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如果小姐这样认为,那兰臻也不好否认。”兰姨趁着庭院里没人,索性便与顾家的大当家较起真来。“你这种语气真是大不敬。”容懿放下茶杯,笑着指责对方的态度。兰姨点点头,然后诚恳地说道,“那小姐赐死我好了。”容懿一脸无奈地看着主动站在雪地里受冻着的兰臻,她突然想到几十年前,标志。那些徽章像是什么符号,而且肩膀上也有印记标志,都是她看不懂符文,她当时很震惊,直到管家婆姨想进来看看需不需要添水时,她立马关上了门,不让其他人瞧见了女孩身体上的模样。她的手轻轻抚摸上对方的后背,那些标记并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刺进去的,类似于刺青,这么小的年纪,却被刺了这些,容懿心底很不是滋味。而正在与水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孩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身上奇怪的符号,只是用着最纯净的眸子望向容懿。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曾遭遇过什么,或许也知道,容懿不敢想,她不知道父亲为何会送给一个这样奇怪的少女放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解释。而那次,是女孩而此刻东院的廊亭之下——言臻拉住顾清河的手飞快地奔跑着,顾清河就这样瞪大眼眸看着前方拉着自己的言臻,被对方用力地紧握住手心,穿过一条条巷道。在跑过不知道多少条七拐八拐的庭院道内之后,言臻这才气喘吁吁地慢慢停下了步伐,紧张地回望着远处。顾清河静静地看着言臻大喘气,自己则平静地站在言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