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就陪你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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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宫深处。
承平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案前堆满了奏折,其中一半请求严惩禾晏,另一半则呼吁彻查何家。更让他头疼的是,东厂昨夜呈上一份惊天密报??户部尚书李崇安,竟多年截留边军粮饷,累计高达八百万两白银,且与乌托商人暗中有往来,涉嫌泄露边防布防图!
“荒唐!”皇帝怒拍桌案,“朕待他不薄,官居一品,爵封伯爵,竟敢如此悖逆!”
身旁老太监低声劝道:“陛下息怒。此事牵连甚广,据查,兵部侍郎、工部尚书皆与其有银钱往来……如今百官人心惶惶,唯恐被牵连。”
承平帝眯起眼睛:“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老太监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有人说是肖珏旧部反扑,也有人说……是那位失踪的飞鸿将军在借刀杀人。”
“禾晏?”皇帝喃喃,“她不是死了吗?”
“据边关快报,她已复明归队,现正率军逼近京畿,声称要面圣陈情。”
承平帝神色复杂。
他知道禾晏是谁。那个从小习武、十二岁随父出征、十七岁独斩敌将的奇女子;那个为国征战十年,换来的却是毒瞎双眼、逐出家门的悲剧将军。
“她若真有冤屈……朕岂能视而不见?”
但他更清楚,一旦承认禾晏清白,就意味着必须清算何家,而何家背后,站着的是三大世家之一的裴氏??当今皇后的母族。
“难啊……”他叹息。
就在此时,殿外急报传来:“启禀陛下!北境急讯??乌托大军压境,已攻破雁门关外三城!边将死守不出,请速派援军!”
满殿哗然。
承平帝猛然站起:“什么?他们不是还在集结吗?怎会突然进攻!”
没有人回答。
只有风声穿过宫墙,带着北方战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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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外,血染黄沙。
十门漆黑巨炮静静矗立于山脊之上,炮口对准远方乌托营地。每一门都铭刻着古老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这是姜辰以签到所得材料炼制的低级灵炮,虽不能毁天灭地,但一发轰出,足以撕裂武帝护体罡气,炸死数百敌军。
炮阵之后,姜辰负手而立,白衣猎猎。
他身后站着一位披甲老将,正是曾被何如非陷害罢官的原北境副帅秦烈。此人骁勇善战,因不肯同流合污而被贬为民,隐居荒村多年。姜辰寻访半月,终将其请出。
“公子当真要用此物?”秦烈盯着灵炮,声音沙哑,“朝廷严禁私铸火器,何况这等威力……一旦暴露,便是抄家灭族之罪。”
姜辰淡淡一笑:“现在谁还顾得上追究私藏兵器?乌托铁骑若破关而入,京都危矣。到时候,别说律法,连祖宗社稷都要沦丧。”
秦烈默然。
他知道眼前这年轻人来历神秘,手段通天。短短月余,不仅修复了废弃烽燧,招募流民组建斥候营,还拿出这些匪夷所思的武器。更重要的是,他对战局的判断精准得可怕??早在乌托动手前三日,他就下令加固防线,囤积箭矢火油。
“你说他们会何时进攻?”秦烈问。
“今夜子时。”姜辰抬头望天,只见乌云密布,星月无光,“风向西北,利于骑兵突袭。但他们不知道,这片土地,早已布满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