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球觉得沈书琮真的很啰嗦。
“自然有让你去问的道理。”
“快去!”
“别磨叽!”
在沈绣球的鞭笞下,沈书琮四下看了看,果然发现不远处有个少年郎在树上睡觉。
这个少年郎在树上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还用本书挡着脸。
倒是十分惬意。
“请问,你,不,是足下,要去往九天峰该怎么走?”
沈书琮记得古代对于对方都是用足下这样的称呼以示尊敬。
(幸好自己平日里书看得多。)
可那少年也不说话。
仿佛没听见似的。
沈书琮以为对方没听见便又问了一遍。
而且还加大了音量。
“请问足下,要去往九天峰该怎么走?”
结果这一次那少年郎随手一指就让他往身后那条路走。
“哦?”
“是那条路吗?”
“谢过。”
可是等沈书琮走远了,一个背着箭袋的白衣少年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冲树上的少年郎笑道:
“小十七你又皮了。”
“人家问去九天峰的路,你可是把人家指到了下山的去路。”
见是熟人的声音,这个少年郎把书拿开说道:
“人家睡得正酣,他偏来叨扰。”
“是他不对在先,与我何干?”
“那你也不可误人子弟,与人儿戏。”
原来这背箭袋的少年叫顾子悠。
是九天峰十七个徒弟的里面的老七。
善于弓矢,素日里与十七交好。
两人的关系可谓亦师亦友,亦兄亦朋。
“等他发现路不对回来便是。”
“反正这山上没有野兽,安全得很。”
被称作十七的少年满不在乎。
觉得这么大个人也丢不了。
“也是。”
顾子悠说不过他便换了个话题。
“不过小十七啊,师父找你,还不快点下来。”
“师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