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觉摇摇头,风吹过正中书册上的扉页,第一行记着温觉,旁边是笔迹未干的谢隽两字。
“我骗了人,可不想他不高兴。”
那天,他写下的族谱,是她做的。
即便打百鞭,却无法让他记入族谱,族人的愚钝太过无理,而族谱只有最年长的长辈才能开启。
她骗了谢隽,她不想他失望。
他的眼底是那样的渴望。
他甚至对“家”这个词无限期待。
温觉将另外一本书册递给芙莱尼:“这是我的族谱,帮我好好保管。”
芙莱尼一脸疑惑,看看正堂的族谱,再看看手中的族谱,依旧浮起和蔼的笑意:“好。”
谢隽坐在窗台,揉着一根解不开的连环锁,眉头紧皱。
“啪!”一声将缩扣在桌面!
门被打开,他转头看了看温觉,脸上委屈巴巴,走过去指着桌面:“这锁欺负我!”
男人流畅柔软的后颈因为上扬下颚,形成漂亮的弧度。
他急着告状,表情蓄点孕期的娇气。
被女人一把抱在怀里,这个怀抱很紧,却很温柔,她将头埋在自己脖颈,身体微躬,很累的样子。
呼吸落在肌肤,跟着他的心脏跳动。
“怎么”
额前的浅银色头发发遮了大半眉眼,他有点鼻酸,伸出手环住女人的脖颈。
“温觉”
男人的声音醇绵的温柔,还带着心疼。
她抬头,眼底印着窗外的细碎的夕阳,像星辰撒在她眼眸。
这个瞬间,女人像所有恋爱时鲁莽的青年,眼神越发炙热与耀眼。
她伸手拂在男人的脸颊。
“隽,你爱我吗?”
阴影下的男人的背影,狭促的眼睫垂落在两人呼吸中。
她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她一直有把握掌控两人的感情,她一直在两人感情中当主导。
他从没想过需要回答,他有些愣住。
红庾的唇瓣舌尖缓缓舔舐。
闭眼。
靠近。
只是轻轻一啄,他的心也猛地撞击,温觉的眼神太过热烈,他仿佛被爱很多,多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漂亮的脸泛起红晕,谢隽将脸埋在温觉的肩膀依靠。
小声回答。
“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