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能将心头的激越表现出来,这几个小郎君小女郎们还是又更挺了挺胸膛。
孟彰说得比较含糊,王绅却很直接。
“罗学监想让你代表我太学去参加今年的这一场《西山宴》?”他问,“是独你一人,还是叫你与哪个搭伴一道去?”
孟彰摇摇头:“这个学监倒是没有细说。”
谢礼在侧旁插话道:“所以孟彰你是拒绝了?”
孟彰摇摇头:“倒不算是完全拒绝。”
“不算完全拒绝”庾筱也道,“所以你是拒绝了作为太学的代表生员参加这一年的《西山宴》。你要用另一个身份去?”
孟彰先是笑着颌首,然后目光稍稍放远一些,看向此时也正抬了目光看来的李睦。
这位出身太上道的小郎君约莫是不愿意让王绅、谢礼、庾筱这三人专美于前。
“观者?”他直接问。
孟彰又是笑着颌首。
“不错,做个观者去见证这一场帝都洛阳的盛会,不也是很好么?”
“观者”
学舍里的各位小郎君小女郎们或是无声或是低低地咀嚼着。
少顷后,出身元始道的明宸小郎君也问:“做个观者去见识盛会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孟彰,不知届时,我等可否与你做个同伴?”
学舍里的各位小郎君小女郎们目光尽都亮起,此刻炯亮炯亮地看着孟彰,等待着他的回答。
“自无不可。”孟彰道。
明宸之后,坐在更前方的各位小郎君小女郎们也都各自问道:“我们呢?孟彰,我们也可以一同吗?”
孟彰都不拒绝:“当然。”
至于哪怕作为观者,似《西山宴》那样的盛会也必定限制了数量的问题,孟彰可从来没有担心过。
他在童子学的这些小同窗们,哪怕是背景最简薄的一个,也都不是简单的。作为太学童子学的生员,他们在自己家族里也另有一份看重。
《西山宴》的观者名额,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
各位小郎君小女郎们尽皆兴奋起来。
“那可真好!”
“到时我们一定要好好玩玩。说来,我还真没有以一个观者的身份参加过《西山宴》呢”
“哈哈,我就不一样了。早年间,我曾被先祖带着参加过一回《西山宴》”
“是吗?是吗?那《西山宴》好玩吗?”
“说不上好玩。上头有先祖在,还有从各家族学里出来的、太学这座学府的以及隐居在帝都洛阳各处的先生和大家们,左右又是那些被挑选出来的英杰骄子”
说到这里时候,那位小郎君的脸色也很有几分古怪。
“就这样的一种情况,”他转眼看了看侧旁的一众同伴,“谁个能玩闹得起来?”
孟彰也听着。
“所以好玩是不会多好玩的,但是,会很热闹就是了。”那小郎君道。
王绅也道:“不玩就不玩,我们直接去瞧热闹!”
庾筱同样点头:“据说今年我太学不只会有一位师兄代表太学参加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