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女声通过高质量的音响设备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带着江南水乡的糯意,又微微清冽。
“热夏你归来听蝉……”
“你看……你去过烟花三月的江南~”
这和他失眠时常常想起的歌声重合了,没有任何的歌唱技巧,但就像一弯清泉被风吹皱了那样动人。
尤其是那句……你去过烟花三月的江南。
祁致斜躺在沙发上,衣衫凌乱,耳朵有点痒,他下意识挠了挠,却发现温度高的吓人。
他还没喝酒呢。
祁连风也抬眼看向周粥,心想她还真是多才多艺。
虽然他五音不全,但也能听出来她唱得好听。
“小礼哥,那是谁啊?是颂哥的女朋友么?”
“不知道……但真绝。”
“不如把她挖到咱们队里来?”
“挖个铲铲!你小子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唱完,她把话筒递给楚颂,手心支着下巴,表情有点无聊。
和她甜蜜的歌声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真冷漠。”楚颂低声道。
周粥:“有吗?还好。”
抽走了她手里的话筒,楚颂坐回椅子上。
在不
同颜色的灯光下,他下巴瘦削苍白。
在将话筒给周粥之前,他将上面的海绵罩换了新的,为了卫生。
此刻那话筒就搁在他的膝盖上。
“颂哥,递一下你手里的话筒,我唱歌儿……”
楚颂看了那人一眼,语气平平:“你拿别的,这个我等会儿唱。”
然而一局结束,楚颂也没开嗓。
中途他好几次烟瘾犯了,不能抽,就只能掏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叮当叮当开合的声音,有点催眠的效果。
祁连风和他一样,也一首歌没唱。
周粥问他为什么不唱,他只道:“不感兴趣,没意思。”
听着大伙唱了好一段时间的歌,生日会总算到了尾声。
大约晚上九点的时候,祁连风和司机将周粥送回了住处。
回去的路上,周粥在网上买了一款直播用的摄像头,她还记得她上次说要露手直播。
之前买的摄像头以为用不着,便放在沪市那边没寄过来了。
到家,小美懒洋洋的挪到她腿边喵呜了一声。
正在这时,周粥的微信震动了一下。
居然是许久没有联络的白马且白。
白马且白:【你最近没玩游戏了】
如果周粥没记错的话,从上次拉着他和伍子宴一起双排后,白马且白对她的好感值就直接掉到了28,如果之后没有继续掉的话。
思忖了一会儿,周粥回了一句:【要玩吗?我之前有点忙】
白马且白:【你方便吗?】
这种语气仿佛再问:你也网上冲浪吗?或者你是gg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