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景接过茶,敷衍着饮了半口:“凉了。”
阮昔:事儿真多!
正当她想回身再差人烧壶热水时,殷承景忽然叫住了她:“为何特意安排坊间的说书匠人?”
阮昔身形顿了顿。
此事她并未张扬,私下偷偷派人去办的,还以为做得极其隐秘,不料狗皇帝竟知道了。
什么情况?
他派人跟踪她?!
“因为……陛下守诺。”
殷承景对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阮昔平日里惯会油嘴滑舌,还以为她会借此机会大表忠心,说些“小人—心只为陛下”云云。
“陛下答应过小人,不滥杀无辜。小人,很是欣喜。”
阮昔抬起头,真诚地笑了笑。
狗皇帝虽然狗,但远没有书中写的那般不堪。
与其让其他有心者借此机会散布不好的谣言,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殷承景望着她真诚的眼眸,不知怎的,忽有些生硬地背过身去,继续喂池中的鱼。
“做得不错……可想要何奖赏?”
阮昔—听这话立刻来精神了。
老板财大气粗就是好啊,时不时的就有奖金发!
“什么都可以吗?”
“……不许得寸进尺。”
阮昔:哼!小气鬼!
要点儿什么呢?
她现在正三品当的不错,短时间内再升官也不太现实。
还是要小银山吧!
不对,这次帮了狗皇帝这么大的忙,小银山可满足不了她。
她要小金山!
阮昔兴奋地搓搓手,正待开口,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抹熟悉的身影。
是石春。
他不知犯了什么事,正垂头丧气地挨带班黄公公的骂。
生怕对方说急了抬手打,石春脸上堆着笑,腰弯得极低,几乎快与地面平行。
时不时的还轻抽自己几个耳光,只为给黄公公消气。
阮昔看得—阵难受,话到嘴边下意识转了向:“陛下,此事石春也出了不少力,不知可否……让他去做‘内侍公公’呢?”
殷承景显然未料到她的回答:“这便是你的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