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哪?”苏琼轻声轻语的在一旁说道。
苏老爷的眼晴都要立起来了。
“回小姐,小姐们只在内院,却不知这世间凡俗之事,不要说人□□故,有时,就是一语不和都能引发血案,这样的事,我们下面见多了。这两人身上都有一些酒气,只怕是酒后有了什么冲突,又是暗夜,下手没个轻重,这才引出这场祸事”雷捕头转身毕恭毕敬的回了苏琼的话。
苏老爷这口气总算吐了出来。
“是吗,只怕徐二醒过来,不是这么说的”苏琼微笑着对雷捕头说。
“事实确在,现场这么多证剧,那屋里也没有旁人,不由得他不认”此时雷捕头终于恢复了自己几十年官场上历练出的气势。
“是吗,这可是杀人的罪过,你说几句就想让人认罪?!你当人家是傻的吗?”苏琼依然不温不火的问着。旁边的苏老爷眼睛又立了起来。
还没等雷捕头答话,门外就传来了跑歨时,管家苏进跑了进来,一边喘着,一边大声回道:
“回老爷,小姐,徐二醒是醒了,可人却疯了,这回子在屋里又喊又叫,一个劲叫着有鬼哪!您快去瞧瞧吧!还有,胖六不成了”
一听这话,雷捕头就像打了鳮备似的,一转头大声对苏老爷说道:
“老爷,这就更加确认,这个徐二就是这桩命案始作俑者,必是醒来后内心不安,惶恐。加之有伤才导至心神错乱,人事不知。请老爷即刻批捕,这样的凶徒不马上收监,一会子再借疯跑了,又或是再伤人那可就不好了。
“好”苏老爷立刻站了起来,不等苏琼有什么反映,马上说道:
“那就有劳雷捕头了,快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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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份内之事,大人放心”雷捕头忙一拱手回道,再转身对管家说:
“麻烦你带我去看一下那徐二,还请带路”
“不敢,不敢”管家嘴上应着,眼睛却看了看老爷和苏琼,见他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这才打帘子,陪着雷捕头出去了。
苏琼用手按了一下心口的位置,他能感到一陈平和之气已经从新汇聚于心口,看来那个小姑娘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没出息’苏琼暗暗道。
现在,堂上就只有苏老爷和苏琼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两个人谁没看成对方,各自坐在椅子上。
苏琼数着心数,想着只要自己数到30,对方要是还不说话,那她就
“你娘去的时侯,为父任上出了时疫”苏老爷突然开口了。
“那时,崇南伯陪着老夫人回乡祭祖,偏偏也染上时疫。当时,我得知一位白先生可能有能医治这时疫的办法,就千里恭请。那白医师也是尽心尽力的与我一同查医救治,可为了崇南伯家老夫人的时疫,我们被扣在了崇南伯的别院中。中间老夫人的病又发生了反复,白大夫被打,最后竟也染上了时疫。用药不及,竞去了。我因为被扣在别院中,导至你母亲难产,我都不在,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苏老爷低着头讲起了往事。他的声音低沉,语调中带着一丝哀伤,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严和愤怒。
“所以,你一出生就被你外婆家抱走,我没有阻拦。那时,时疫还没有过去,崇南伯也口口声声的要查办我的失职。我自己尚不能自保,想着你去纪家也好。后来,时疫过去了,崇南老夫人的病也好,得知当时你母亲的事,就请我过去致歉,并当场提了亲,定下了你与崇南伯二公子的亲事”
苏老爷慢慢的说着,眼中却显现出了泪光。
“可白先生却在这时不行了,是我千里寻他,并请过来帮我治病救人的。却因为这,居然命丧他乡。临终前,他只要我帮他照看他的女儿,不能娶,做妾也行。一定不能让她被旁人欺凌”
苏老爷说道这,慢慢地闭上眼睛。
“我知道,此事对你母亲不公,可为父没有办法。白公因我而死,我保得乌纱前程,女儿也能入得侯门之家,却让一个悬壶济世的好人,死后儿女却可能因此要受人怠慢欺凌,这非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