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苏琼仔细的分辨了一下。
佩儿和环儿是最早从外婆家带来的,只是这两个丫头在原主的记忆里有点叠加,好像这两个小丫头是一个人似的。相貌上,佩儿好像更好一些,环儿则更深沉一些,年纪也更大一些。屋里点了灯,可还是让苏琼不适应。电灯与油灯的亮度真是不能比啊。所以,她轻轻叫了一声。
“小姐,你受了委曲,就要让她们受到惩罚,您的人怎么能随便让她们打哪?你怎么这么好骗,她几句话,你就信了,还原谅了她们,您这是怎么了吗?”这丫头却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桌前。看着桌上的还没有拿走的南瓜粥。
“小姐,这是什么?是厨房送来的晚饭吗?您不是去老爷那里吃了吗?”她又低头闻了一下。
“好香!这群奴才真是该打,现在,总算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啦。昨天送来的那是人吃的”她边说着,边走到苏琼身边,想要抚她起来。苏琼愣了一下,不知她要做什么。这佩儿也愣了道:
“小姐,你还洗漱休息啊,明天不是要回赢州吗?”
苏琼一想,笑了,是啊,现在他是小姐,还是女儿身,---真是一个“占便宜”的好点子。
“小姐!小姐!”外面刚跑出去的玲儿又风一样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大提篮。一进门就开心的叫着:“小姐,我回来了!我娘让我谢谢您!还让我好好伺候您哪”
“你还叫!”苏琼还没开口,旁边的佩儿却先数落起玲儿来了。
“让你不要离开小姐,你去那里啦?真是的,什么事都做不好,这次陪小姐回赢洲去,还不知能不能伺侯好小姐。真是让人不放心。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个,是姐姐们的晚饭,厨房的婶婶让我带过来的。佩儿姐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来伺侯小姐洗漱。我还不饿,刚才我娘给了我一个大包子,待会我再吃也行”玲儿却好像完全没有反射弧。
“这是我们的晚饭?那小姐,这桌上是?!不是吧,您别是让那个女人一碗粥就给骗去了吧”佩儿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叫道。
“行了,你先去吃饭吧。这里让玲儿来就行”苏琼觉得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挥了挥手,自己向屋里的那个小间走去。那里是这位小姐的净房。
等着她洗漱好了再坐下时,玲儿已经从新端了糖水。还帮她铺好床。正在房里熏着香。苏琼看了一眼桌上。那两个装粥的坛子已经不见了。她轻声问道:
“桌上的粥,佩儿撤走了?”
“是,佩儿姐姐还以为那些是给她们的晚饭哪,我说不是,不过,佩儿姐姐说小姐已经吃过。就让我帮着拿去她们房里啦”玲儿轻快的回着。
“这次都是谁跟我回赢洲啊?”
“是我,还是胡嫫嫫。佩儿和环儿姐姐都伤了,就不回去。等着同府里的人一起先去京上”
“只有你,还有一个嫫嫫?我看见外面还有那几个,叫什么来着?她们不去?”
“小林,小红她们等过些日子,夫人就放她们走了。不是一起去京上的,老爷和夫人都放了。夫人说她们几个都是本地人,要是跟着去了京上,再想见家人,就不易了。所以,只要想留下的,夫人就都准了”
“这样环儿的伤很重吗?一天都没见她,我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她过来?”苏琼慢慢喝着糖水,一边用余光观察着玲儿。
“小姐别担心,环儿姐姐还没佩儿伤得重哪,只是这会子刚从外院回来,说是有东西要纪家来的哥哥带回去的。所以一回来就累了,刚刚已经吃过饭睡下啦”玲儿一边答着,一边熏好了香。又把一套中衣放到了床头。这才转回身过来扶苏琼。
小姑娘动作实实有些呆重,但却能见其真意,做起事来没有一丝的敷衍了事。说起姐姐们,家里的其他人,口气中也没有一丝的暗示与揶揄。苏琼以他成年人的眼光敢断定这是一个心地干净,有点小糊涂的好孩子。
奇了怪了,苏琼真是纳闷,原主是傻吗?怎么会对佩儿和那个环儿那么包容。只是因为是外婆家给的吗?她躺在床上,看着玲儿,下帘,又熄了灯,轻手轻脚的出去关好门。这时才觉得真有些累了,慢慢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他这时好像想起,屋里的窗子还没关好哪唉,这玲儿也真,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啦。总是这么马虎。要不要起来关一下哪,还是叫人来关。
算了,不关也没事。
只是,现在晚上会冷吧
可别感冒了
他抬了一下眼
突然!他猛的坐了起来
第二天,苏家人一早就早早的起来准备送大小姐了。下人们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心照不宣地对大小姐这边事分外的殷勤。
白蕊娘真真的在厨下忙了一夜。早上苏琼的桌上,不但有粥有菜,还是蒸蟹羔和酿米酒。更是准备了整八个套盒。每个食盒上面都写纸条,可她还是仔细的同玲儿交代了那几个要先吃,那几个要过两天再打开。
看到这些东西,苏琼嘴张了半天都没闭上。回头想想,得友走天下,损人不能行。古理明言啊!太有道理啦!
苏老爷上衙前也来看了一下,嘱咐了几句。并告诉苏琼,他又指派了大管事苏进亲自己送小姐过去,再带信回来。也让你安心。这话说得,苏琼只觉得眼眶子一个劲的发红,他收都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