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发现这一段对岸用石头做了坝,李伯说,那边是矿上,不敢进水,那是要出人命的。所以,只能让水从这边溢。可是,这一年比一年水大,再这样下去,就没法活了。
他们也在旁边开了两条引水的沟渠,可是没有用,小水还好,一到大水,必涝。这两年几乎是进了雨季就开始涝。
苏琼看了一下岸边的泥土,又让人去请了曲头过来。让他想办法量一下这里,再看看这岸边要是装个脚手架行不行?自已也画了一幅这里大致的地图就回去了。
没想到李伯竟然跟了回来,就这样,他们几个又坐在那里说了半天。高先生说要不等天热了,再找人下去看看,李伯就让人找来了一个后生,让他仔细同苏琼和曲头说一下水下的情形。
曲头说要是装这种架子,人工只怕不好找,李伯当即就说,五十个绝没问题。
苏琼觉得这老头是专找她麻烦的,这么多人都没辙的事,怎么就逼着她想啊!不过,一听人家能调动五十人,她就把要骂人的话又咽回去了。还真是惹不起啊!
最后,苏琼只好对老爷子说,让她想想,她还要再去看一下,等有了主意再找他老人家。老人很是悲伤的说,时侯不等人啊!这过了年,再有两三个月就要到雨季啦,不等人啊!苏琼心里的白眼差点没翻到脑袋后面去,不过,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说:
“知道,我这心里也急呀,可这事也不是一下两就能想到的,是不。还是要好好的想一下,容我几天,我好好的想”
总算把人送走了,苏琼还没倒过气来,梅姨娘那边就说:
“我把你的饭送去房间吧,你想事,我让他们不要打扰你”
苏琼真是不明白,这苏家人怎么就这么快接受他一个由出生就蠢转化成全能人的设定的,谁能给他解释一下!?啊!
苏琼才不不会一力承担‘想’的这个工作,她抓了那两个男人同自已一起想!可苏大爷就不用说了,高先生也没了主意,三个人直到了晚上也没想出来。最后,高先生提出让苏大爷去犯官营那边请教一下那些人,也许有一些提议。苏大爷欣然。
苏琼觉得没用,她因为那天待香的事,一直对那边的人的一种芥蒂,她们同来的就有两家,这两家从来没人来出过工,那么就说明,他们有银钱处理一些事,可却从来没有帮过他家,如果不是曲头对苏瞻的怜爱,那么,那两父子没准都饿死了。
出事那天,整个街区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曲头害怕是因为他自已的女儿,那么那些有道德标准,家中也不只是一人的哪?同是京中来的,这路上也受到过她的帮助的人哪?所以,她一直不太理那边人。但苏大爷却对那边有着天生的好感,什么事都同那边有个瓜葛。
第二天,苏大爷去了犯官营,高先生去忙生意,苏琼则让待香给自已装了一个便当盒,她一个人又去了玛拉河。
苏琼沿着河边一路慢悠悠的向上流走着,这个地方沿河都是农田,因为都是稻米,所以,四处都是农人挖的渠道。她一路看着,一路向上,就到了那个有堵了的地点。她在那里看了很久,又找了一个长树枝探了一下那些快要堵出水面的堆积物,都已经成形了,就是炸,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她想想了不如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她很快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是在从这里再上去的一个山上,那里有一处有些外探的山崖,很有孤奇隽秀之势。她看好了上山的位置,就爬了上去,这里全是石头,草都没有生长多少,显然平时是没人过来的,倒也有些有世无争的感觉。
苏琼用了很长的时间加气力,才爬了上来,她没想到这边看着不高,上来却也不容易。到达那个山顶时,已过了午时。她站在山顶,看着脚下的河流,远处的兵营,已经开始炊烟缈缈的集镇,还有那大片如棋盘似的稻田。她的心情再一次澎湃起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她想起来了,那一世,那一次她借着小萝莉的生命飞到了高空时的感受。她闭上眼睛,大口地呼吸这高山上的清风,突然,挺胸抬头一声长啸!
洪王爷今天也到了这镇上,郭先生已经把李氏族长请民盟修水道的事告诉他了,事实上,这个主意就是郭先生帮着李老出的。他们都要看看,这个高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所谓的“民盟”到底是有用,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一群乌合,苟且之徒。
现在,他刚从矿上赶回到镇上,正沿河走着,他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长嘯”他问边上的燕蒴。
“是,好像有人在喊不,是再长啸”燕蒴仔细的听着。
“再喊什么”
“好像是喂,你在吗我来了!好像是女声。”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也觉得有点好笑,洪王爷来兴趣,手一挥,
“找找,看是那个来了,我们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