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国跟许大茂和马解放,三人喝了两斤二曲,每人差不多半斤多。
二麻子怔住了,看向徐庆,又看向静红,茫然不已。
这会儿二麻子坐在靠近炉子的桌子前,呲溜呲溜地喝着滚烫的热茶,也不管茶叶有没有泡开,反正先用热水暖和肚子再说。
徐庆直接摇头:“塞牙缝都不够,待会再叫二斤才行。”
胡同黑乎乎,地上的雪冻的发硬,踩在上面,咯吱咯吱。
从名字上觉得是个女的,就什么都没说,假装没听见。
“秀芳姐,请我吃饭有正事没?没的话,我就开吃了。”
徐庆见媳妇生气了,心中苦笑一声,不禁暗道:
冯婶倒是听的清楚,可她第一次听陈秀芳这个名字,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更没见过。
便作罢了。
“前几天来咱们粮站的陈秀芳,她跟我一个大学毕业的,请我吃饭,老同学之间叙叙旧。”
55年在国家的号召下,跟全聚德,六必居等一些老字号,全都变成了公私合营。
天色已经放亮,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少大爷大妈,一个个挎着菜篮子,争先恐后地往嘈杂的菜市场里面进去。
陈秀芳单独请自己吃饭,徐庆实在想不明白为啥?
他跟陈秀芳真没啥联系,陈秀芳大学毕业那年,他还在大学念书,陈秀芳工作一年后,他才和解放还有傻柱毕业。
徐庆朝阎埠贵的屋门瞥了一眼后,哆嗦着身子,推着摩托车就出了大院。
一天当中,早上和晚上最冷,最冻。
徐庆说着,将围巾摘下,转身看向二麻子道:
“麻子哥,辛苦你帮我跑一趟,到东来顺给陈秀芳说一声,就说我要去库房那边,接收国家送过去的粮食,我今儿没空。”
徐庆摆手道:“嗐,也没那么严重,我瞎吹的,我媳妇明事理的人,没觉得有啥,就是有点误解咱俩的关系了。”
徐庆一边摘着围巾往椅背上挂,一边道:
“单独?”
万一静红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那他今晚算是捅马蜂窝了。
徐庆叼着烟卷,走到院子中间,朝二弟问道:
“爱国,陈秀芳给我打电话了?”
“您老人家还是去吧!
人家要跟你叙同学情谊,咱总不能放人家鸽子不是,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儿。”
二麻子说完,走到徐庆身边,搂着肩膀,对马静红继续道:
倘若是因为认识,多年没见,徐庆觉得跟陈秀芳吃顿饭,叙叙旧倒也没啥。
秦京茹听见许大茂醉醺醺的满嘴胡话,从屋里出来,沉着脸,一边埋怨,一边伸手接过爱国搀扶的许大茂,往自家屋里拽。
徐庆叹气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搓着没戴手套,冻的有些发红的双手道:
“可不嘛,咱俩多年没见,你一通电话打到我家,也幸亏不是我媳妇接的,不然,我今儿怕是鼻青脸肿了。”
是同一届的吗?
我怎么记得以前我弟弟解放说,那陈秀芳比你们高一级呢?”
没一会儿,铜锅子里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白色蒸汽,不断冒着。
可就好喝一口。
徐庆出门时,经过前院,依旧没看到三大爷早起。
“徐庆,一斤羊肉,再加这些,够给你赔不是吗?”
毕竟曾是一个大学读书的,还是同系同专业。
二麻子也想着出去上街溜达溜达,手已经把羊剪绒的帽子扣在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