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青年用棉袄袖子擦着嘴角的血,也顾不上那颗藏袖子里的绿豆有没有掉出来,拎起粮食,眼神阴狠地看向徐庆,却不敢叫嚣。
徐庆一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为首青年的脸上,将其抽的满嘴鲜血直流,趴在了柜台上。
徐庆和静红瞧见儿子兴致勃勃的高兴样儿,心里也暗暗一乐。
没闲工夫陪这群小青年逗闷子。
为首的青年在听见徐庆说完后,望着徐庆不怒自威的神情,心中有些胆怯。
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徐庆不屑地朝那瘦的跟竹竿的青年,打量了一眼。
碍于前来买粮食的人多。
心性沉稳,人也成熟。
就见自家屋里走出了阎解成。
直到瞧见卖冰糖葫芦的,才伸手扯了扯父亲徐庆的衣襟喊道:
雷达表是挺贵的,在这年月,价格比他买的那辆摩托车,还要高两三百块。
他不想一大早跟这些小青年起冲突。
粮站内这会儿人满为患,有人进,有人出,喧哗,吵闹声不绝于耳。
徐庆捏住车闸,想到儿子今天表现不错,就掏出钱,准备给买两根。
“掌柜的,啥意思?瞧不起我们哥几个是吗?!
今儿我们买了伱店里的粮食,我们哥几个,必须一人抽一次,不然,砸了你的店!”
可对上小学的他来说。
阎解成哪能等的了,伸手就撸徐庆的左手袖口。
他挨的结结实实,心里哪能不清楚跟徐庆之间的差距。
徐丰铭则推着自行车,一边朝大院进去,一边幽幽地对侄子来了一句。
虽然两者差别貌似不大。
徐丰铭得意一笑,身子靠在椅背上,掏出烟,先给自个大哥徐庆递了一根,而后又给妹夫刘建军一边递烟,一边咧嘴道:
大学深造期间,还曾与同班的老兵严国浩切磋过。
徐庆抽奖送摩托车的活动,期限是摩托车送出去为止。
这法子虽说在后世,不算新鲜。
可对于这年月的人们来说,却很有吸引力。
至于谁把它们当宠物养,眼下国内怕是都找不出一家来。
“给脸不要,非得找抽!
徐庆见卖糖葫芦的小商贩,持着的草垛子上还有十来串没卖掉。
生怕被徐庆和二麻子抓住。
刘建军一天都在忙他自己的事情,此刻来到粮站,见三舅哥居然戴了块雷达表,惊的眼睛瞪的溜圆儿。
徐丰铭捏着雷达表,越看越爱,把玩半响,嘿笑一声。
徐鸿志仰起头,嚼着嘴里的糖葫芦,摇晃着脑袋道:
“我才不信嘞,我听姑姑说,三叔叔你小时候也喜欢吃,怎么你没长蛀牙啊?”
纵然人数上占着优势,但从年纪上来说,他们这帮人,可比徐庆和二麻子要小。
徐晓雅也一早没带建军过来。
徐丰铭见大哥答应了他的请求,脸上满是喜色,将雷达表赶紧戴在自个手腕处,朝刚来到粮站门口,前来接妹妹晓雅的刘建军炫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