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不少。
但凡有一个孝顺,听话。
按照他的规划,前些年去大学深造。
那他让儿子帮忙买一块雷达表。
不也就有了。
何必今晚上去后院,专门去瞧徐庆的。
可想到三个儿子,一个不如一个,指望不上不说。
还全都想打他这当老子的主意。
阎埠贵心中,一时说不出的凄凉。
同住在前院的阎解成屋里。
于莉收拾着床铺,朝阎解成怨恨道:
“你个窝囊废,人家徐庆去年五分厂的厂长都不当,今年开了粮站,买了摩托车,雷达表。
你呢?窝在车间里,车间主任当不上,提干也没下文,我真是瞎了眼,跟着你一天天遭罪,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阎解成挨了骂,扭头瞪眼,看向于莉。
“那怪我吗?都是我爸搞得,他非逼着我当年复读了一年,要不然,我早一年进厂上班,说不定早提干了。”
于莉捏着手中的扫炕笤帚,捅向阎解成的腰窝道:
“你还好意思提你爸你妈,你瞧瞧这几天,他们在院里给过咱俩好脸色吗?!”
“说起来就来气!”于莉抱怨道:“上周明明是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跑回来找他们要钱,跟咱们又没啥关系?
凭啥天天拉着脸,让咱俩看。”
阎解成解着棉袄扣子,应声道:
“那天晚上,我都说了,咱俩别出去,你不听,怨谁。”
“怨你!”
于莉把扫炕笤帚丢到阎解成身上,一脸埋怨。
“人家庆子当大哥,你也当大哥,你看看人家,每年给家里置办两三件东西,去年大彩电,今年摩托车。
你再看看咱屋里有啥?”
于莉说着,将困了的闺女拽起,一边让她自己脱衣服睡觉,一边继续对自个男人道:
“你说你窝囊的,你爸今年买的电视机,我让你搬到咱家来,这都几个月过去了,那电视机还在你爸妈屋里摆着。
你要是有徐庆那两下子,解放跟解旷,他俩敢拿你不当回事?
敢跟你这当大哥的对着干吗?”
阎解成脱着棉袄不吭声。
于莉越看自个男人,越来气,抬脚踹向阎解成的腿肚子,恨声道:
“给我打洗脚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