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不知足,我妈送了一袋,吃你自个的去!”
“王姐,明年就是猴年了。”
二麻子惊着目瞪口呆,“庆子,没开玩笑把你?”
二麻子能好点,坐在徐庆身后,脑袋一低,身子一缩,整个人藏在后面,冷是没招,相对来说,但脸上总归能好受点。
徐庆骑摩托,即便围着静红给他织的围巾,即便速度不快,脸颊却依旧刺痛不已。
说完,脚底抹油,拎着手里的一袋子柿饼儿,出了粮站,按了按车铃,打了声招呼走了。
城外道路两边的杂草枯萎,远处能眺望见的地里,庄稼早都收了,西北风横行肆虐,刮在脸上真像是被人用刀片割口子。
“婶子,这军大衣送你的,来的路上太冷,我就裹身子了,您见谅。”
徐庆直起身子,掏出烟道:
“麻子哥,打今儿起,丽华她们三个也在咱这上班,你往后多照应照应。”
二麻子没说话,坐在一旁喝着茶缸内的热水,见柿饼儿不错,伸手抓起一个,咬了一口,顿觉又甜又糯,忍不住道:
“婶子,你家这柿饼儿可真好吃!”
二麻子盯着。
三虎子媳妇一接过,打开袋子就让静红和晓雅,以及惠丽华,罗红娟,李淑珍她们品尝。
二麻子这时候一点骑摩托车的兴致都没有,城里还行,好歹能有人瞧见,要是有女孩子看,再冷他心里都有劲儿。
站在院里能远远地瞧见库房四米多高的顶子。
对她来说,穷日子过了大半辈子,徐庆让她照看库房,一个月三十块的工资,这比在城里当学徒工的小青年挣的钱还多。
这军大衣我不能收,要是让我儿子知道,他非跟我闹不可!”
晓雅吃着柿饼儿,站在嫂子静红身边,笑嘻嘻道:“刁师傅,您月底之前,能成刁老板不?”
徐庆也就没将悬挂在摩托车上的柿饼儿,主动给大院众人分。
至于收钱和粮票,有晓雅和静红。
中午好不容易升高的温度,这会儿又开始降下来。
徐庆见人到齐,站在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道:
徐庆暖和好身子后,就跟二麻子要去库房。
但徐庆当老板,要是粮食被祸害,损失就大了,被吃掉的不算,到时雇人清理,可不是容易事。
徐庆坐在一旁,抽烟,晒太阳。
每周都雇的司机开车一来,徐庆溜身下炕,与二麻子领着三虎子母亲雇的周边农民,把库房重新打开,看着让往车上装粮。
只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
三虎子母亲没啥不放心的,朝二麻子笑了笑,转头把徐庆早上拿来的军大衣,硬塞回徐庆手里,道:
“你给婶子每个月开三十块钱,婶子心里都过意不去,让你少给点,你还不行。
本来没多少,袋子不大,能装个五斤多一点而已。
徐庆骑着摩托车,带着二麻子一出城,俩人不由地全都缩起身子。
此时粮站站内,已有人登门买粮。
徐庆吃了两个,二麻子直接三个进肚子。
二麻子说着,将两袋子递给美娟和三虎子媳妇道:
“这是你们的,婶子专门让我和庆子捎给你们。”
“我中午看你媳妇,不像怕你的人,你别回到家,被她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