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回来了,就先别走了吧。”盛栾安像是怕他拒绝,又补充道:“在稳固帝位之前…可以请你留下来帮帮我么……”
“我……”
盛栾安说得真诚,尤雪竹有些动摇了。
“雪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虽心悦于你,但我绝对不会做强迫你之事,若你实在觉得这个皇宫实在待不下去,你可随时离开。”
“可是,王爷,现下的我又能帮到王爷什么呢?”
“嗯…雪竹在我身边…至少西南边境的尤将军会为我所用…尤将军能为我所有…那么西南边境也可太平……”
尤雪竹听着这个赤裸且真诚理由,心下有了决定。
若无关乎情爱,那便把它当成一场交易吧,存着这种心思的尤雪竹对盛栾安说道:“好,我可暂且留下,但是作为交换,王爷要替我寻找父亲,若有了我父亲的下落,我便出宫离开。”
“好,雪竹,我答应你。”
尤雪竹看着穿着明黄龙袍的盛栾安,那张脸与盛栾川有了六分相似。
尤雪竹不自觉的替盛栾安理了理龙袍的滚边,有些出神,他怎么忽然就想到了盛栾川了呢?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让他答应的冲动,不过是对比盛栾川后,发现盛栾安永远都不会欺瞒他,只要有这一点就够了。
“雪竹,想什么?”盛栾安抓住那只停在他衣领滚边上的手,问道。
尤雪竹有些慌张的把手抽出:“没…没什么…王爷先歇息吧?我先退下了…”
盛栾安没有将他强留房中,直接喊了外面的武纪,为尤雪竹进行安排。
尤雪竹离开后,盛栾安刚才还清亮的眼眸暗了下来。
“小桂子,去告诉尚衣局的人,以后的龙袍制式统统换成玄黑,这明黄的龙袍,烧了。”
“啊…嗻……”
小太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个新帝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脸黑得吓人。
武纪将尤雪竹带到了养心殿外的一个偏殿,这个偏殿平日里是用来留宿那些在宫里商议要事商议得太晚的重臣们的。
“王爷将我安排在这?”
“尤公子是嫌这个地方小么?”
“不是,这养心殿虽是王爷的寝殿,但是免不了会有大臣求见,若是大臣见到了我这个前朝皇后…怕是会给王爷添麻烦。”
武纪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不过是想让人住得离他近一点,于是他按照盛栾安教他的说辞,劝道:“尤公子今日是以“锦箨”身份入的宫,连我都不曾认出,那些大臣又怎么会知道呢。”
说得在理,尤雪竹点了点头。
思过堂内,盛栾川已经浑浑噩噩过了一个多月,每天在上朝的钟鸣声中醒来,在一碗碗烈酒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