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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韩愈早早便起来了。
说来也怪,他昨夜明明休息的很晚,但不知为何今早起来,只觉神清气爽。
吃罢早膳,韩愈还去催促了一下韩湘子。
叮嘱他吃个早膳。
对此,韩湘子走出门来,哑然一笑:
“叔祖,我早已到了辟谷之境,便是三年五载不吃五谷也无妨。”
闻言,韩愈一时默然。
距离早朝还剩半个时辰时,韩湘子同他叔祖一道走出了韩府。
不同于韩愈坐着轿子,韩湘子是跟在后面走的。
他一步迈出,足有几丈之遥,一旁的轿夫瞧见这一幕,不由得瞠目结舌。
虽说知道府上的韩郎,是位得道高人,但今日这一观,还是让人颇感诧异。
来到朱雀大街时,距离鼓楼也就不远了。
一应文武百官,便下了轿子,步行过去。
但人群之中,一身羽衣道袍的韩湘子,十分显眼。
众人瞧了,不由得议论纷纷:
“此子是谁,好大胆子,敢来朱雀大街招摇?”
有人不识那韩湘子,对其颇有微词。
但很快,其他人就堵住了他的嘴,道:
“小声些,你连洞箫真人也不知吗?”
“难道前些时日的韩侍郎寿宴,没去参加?”
“这洞箫真人,连罗浮真人与神课先生都对其敬重有加,听说昨日皇上龙体欠安,日暮之际,这洞箫真人入了宫去,为陛下治病。”
话落。
那人闻言,一下子身形顿住,赶忙闭嘴不言了,压根不敢看韩湘子。
“韩公,你家侄孙怎么跟我等一道上朝了?”
“难道是陛下授意?”
一同上朝的柳河东、刘梦得等人见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凑到韩愈跟前,小声问道。
“然也。”
韩愈对几位老哥们,含笑点头。
“哦?叫洞箫真人入宫,难道是有所赏赐?”
柳河东轻咦一声,猜道。
“多半是了,他立下如此赫赫功劳,不封赏也说不过去。就是不知陛下,要如何封赏,相必韩公应该明白吧?”
刘梦得深以为然道,随即用胳膊碰了下韩愈,问。
“不可说,待会儿就知道了。”
韩愈卖了关子,并未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