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怎么和韩道兄在一起?”
说话间,钟馗还一脸疑惑望向了韩湘子。
只是,这一抬头,他忽然发觉韩湘子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景顺弟!”
见着他,钟馗脸色一变,颇感意外,随即赶紧上前,与杜平抱在了一起。
昔日二人在赶考途中相遇,一见如故,到了长安,若非杜平屡次相帮,恐怕他也不会一举夺魁。
对于杜平此人,钟馗虽说未曾与他结拜,但二人早已了金兰之情。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临死前,把钟藜托付给他。
“钟馗大哥,没想到伱真活着。”
被钟馗这么结实一搂,杜平只觉恍如隔日,他一脸兴奋,问道。
“其实,我早已死了,只不过得了上天垂赐,才残喘至今,前些时日,幸得真武大帝看重,赐我大法,为兄才重新修成了肉身。”
钟馗叹了口气,在杜平面前,也无需瞒他,便直言道。
“对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与钟藜,既然还在蓝田县,怎么此前未曾接我?”
话落,钟馗又问了句。
“哥,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进屋,我们慢慢讲给你听。”
不远处,钟藜走了过来,嫣然一笑,就拉着钟馗去到了屋里。
家中陈摆如故,尤其自己的那间屋子还一直整净,相必是钟藜在家常常打扫。
几人依次坐下后,钟藜望了一眼杜平,后者不由长吁了声,才与钟馗说道:
“此次,若非韩仙师相救,恐怕我与钟馗兄已阴阳两隔。”
此话一出,钟馗当即一惊,睁大了眸子,道:
“什么?!”
“景顺老弟,你!”
“哥,你先别急,容杜平哥慢慢说。”
钟藜在旁劝道。
见状,钟馗这才耐住性子,听杜平细言:
“大概大半个月前,我与一好友代珩,受到了那彭家彭茂昌之邀,去他家喝酒。起初小弟只当是朋友间一次小聚罢了,可谁知就是此次聚会,险些将我推到了万丈深渊……”
对于彭家,钟馗自然熟悉。
这可是蓝田县里,数一数二的相石大家。
说彭家腰缠万贯,富甲一方也不过。
那杜平谈到这里,兀自语气一转,把那彭茂昌如何杀害代珩,借用那双尾玉佩来嫁祸自己,以及想以此威逼钟藜,迫其就范一事,原原本本给钟馗说了遍。
这钟馗越听,面容越沉。
到后来,他满脸铁青,气得一锤桌子,直眉怒发道:
“好个彭茂昌,真是欺人太甚!如此来看,那蓝田县令严文兆也是贪官酷吏一个!”
“之前还在某家面前惺惺作态,假意恭迎,遇到大案,不详加审讯,就把你屈打成招,看来他这官是做到头了!”
杜平言道:
“兴许是那严文兆,得知钟馗兄马上荣归故里,才想着匆匆结案,将我杀了,好来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