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赶路赶到一半忽然被揍,有些茫然地垂眸看向躺在自己怀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的师兄。
叹了口气。
“师兄,别闹。”
他得带季辞去找尉迟,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在绢布上记载的毒虫毒性强烈,稍有不慎便会暴毙而亡。
秦珏心脏绞痛。
他前不久才和师兄表白心意,师兄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他心跳如擂鼓,冷汗从额头后背往下流去,抱着师兄的手用力到发白。
季辞眼眸已经有些浑浊。
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含糊道:“我好像……看不见了。”
这话一出,顿时犹如一把斧子狠狠砍在秦珏心上。
他声音艰涩:“那就闭上眼睛。”
“哦。”季辞乖顺地把眼睛闭上,呼吸渐渐平缓绵长。
似乎是陷入了沉睡。
一滴热泪滴在季辞眉心,他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秦珏将季辞抱的更紧,他低下头来,将一吻落在季辞的眉间,珍之又重。
……
秦珏强闯入门主府的时候,尉迟正在和平羌门的几位长老商量和大梁的商道一事情。
会议室的门被破开,尉迟惊的手中茶盏都被摔碎。
看清来人的脸之后,他皱起眉头:“你发什么疯?!”
秦珏没回,他快步上前,声音沙哑:
“师兄被毒虫咬了,找医师来,快!”
话音落下,尉迟瞳孔骤缩,目光落在他怀中的季辞身上,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站起身来:
“去把耶达木叫来,愣着干什么?!”
旁边几位长老惊疑不定,连忙推搡着弟子出门去找耶达木。
尉迟双手发着抖:“是什么毒虫?”
秦珏没说话,他将那装满了毒虫的笼子找出来,打开盖子:
“最上面那只。”
看清之后,尉迟闭了闭眼:“天魁甲,为什么偏偏是天魁甲?”
听他这个语气,秦珏心尖陡然一沉:“……什么意思?”
尉迟狠狠瞪了他一眼,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连他都保护不好,废物。”
这一次,秦珏少见地没有回怼。
尉迟看见他就一肚子气:“咬的哪里?”
秦珏将季辞那只手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