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盈华已经回了屋子,李璨送来的东西也搬进了屋子,却并未打开。
张盈华正坐在桌边,捧着茶盏发呆。
“华儿。”张荣年进了门:“你今日是怎么回事?那二位殿下登门,你知道是多大的荣耀吗?你居然都不请他们进来坐一坐,你这是什么态度?”
“父亲是怪我吗?”张盈华抬头看他。
张荣年闻言,叹了口气:“我不是怪你,只是你招待客人的礼貌都没有,这就不对了。”
“我不想。”张盈华冷着脸,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抬眼看着前方。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张荣年想不通:“你既然不想和太子妃交好,又为什么替她挡剑?”
他以为,女儿这么做是为了和太子妃走近一些,可看今日情形,好像又并不是那么回事。
“父亲不必纠根问底,我有我的打算。”张盈华挥挥手:“这些箱子父亲打开看看吧,或者看母亲和姐妹们有什么需要的,让她们来取。”
张荣年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有主见,太子妃那里,你不想接近就不接近,但可千万别得罪了她。”
张盈华眉眼间有一丝不耐烦:“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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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昱。”李璨上了马车便忍不住道:“你说,张盈华是不是很奇怪?
我总觉得她好像很不喜欢我。可是,她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帮我?”
赵晢摇摇头:“起先我以为,她是想借机接近你。
今日看,似乎并非如此。”
“对呀。”李璨皱起黛眉:“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呀。”
“别纠结了。”赵晢抬手轻抚她眉眼:“她既然做了,自然是有目的的,以后若对上她,当心一些便是。”
李璨点点头道:“可能,也没什么机会对上她?
反正,咱们今日送的东西,也就不算欠她的了。”
像大伯父过生辰那样的宴席,以后很少了,就是有也不见得就能遇上张盈华。
赵晢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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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凝和宫灯火通明,门户大开着。
乾元帝进了门,瞧这里头亮堂堂的情形,面上不由便有了笑意。
这几个月以来,宸妃极难得的十分温顺,这使他的心情一直非常好。
他迈步往殿里走,手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香囊,这是前两个月,宸妃亲手给他绣的。
宸妃的绣工,不只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很一般,绣个花儿朵儿的,也都有些歪歪扭扭的,但他却甚是喜欢。
毕竟,这是宸妃就给他的第一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