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恼。”乾元帝自身后抱住她:“朕也想多陪陪你,可这朝堂上不是放不下吗?”
宸妃不理会他。
乾元帝顿了顿道:“那菲儿想在行宫待几日?”
宸妃过了片刻才回道:“起码半个月。”
“半个月……”乾元帝犹豫着道:“那朝堂上的事,朕真的恐怕来不及处置。”
“不能交给泽昱吗?”宸妃翻过身,抬头看着他:“你信不过泽昱?”
“怎会?泽昱是你给朕生的孩子,朕这江山将来就是要给他的。”乾元帝如此说着,心里头却很不乐意。
他就是信不过赵晢,不只是赵晢,他信不过任何人。
“罢了。”宸妃闭上了眼睛:“陛下只当我今日没提便是了。”
乾元帝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心疼宸妃:“罢了,朕答应你就是。”
“陛下不担心朝政了?”宸妃没有睁眼,只是问了一句。
乾元帝思量着道:“泽昱也大了,做太子这么多年,让他试试监国一次也可。”
到时候,他放下眼线,再让赵晢将重要的事情都送到行宫去,由他亲自定夺,左右行宫也不是很远,如此便能好好陪一陪宸妃了。
再一个,他也实在是怀念当初英姿飒爽的宸妃。
“那臣妾就多谢陛下了。”宸妃睁开眼,抬起头来在他唇上亲了亲。
乾元帝宛如个毛头小子一般,又激动起来,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他俯身紧紧抱着宸妃时,完全察觉不到宸妃的眼神有多冷。
既然打算让赵晢监国,那就该准备起来了,每日下朝之后,他都会将赵晢留下,父子二人在文德殿批阅奏折,他也有不少事情要嘱咐赵晢。
赵晢忙碌起来,李璨只能每日自己面对东宫后院的那些女子。
从宋广瑶被贬之后,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安稳了不少,这大半个月,过得还算安逸。
只是赵晢早出晚归的,她不免思念。
她每日睁眼,赵晢都已经进宫去了,而晚上多数时候,赵晢回来时,她都已经睡着了。
赵晢不忍心叫醒她,有一次连着三天,两人都没捞着机会说上一句话。
李璨直叹息,当太子累,当太子妃也不容易呀。
这日晚上,赵晢好容易早回来了一会儿。
李璨也已经在打瞌睡了,见了他顿时来了精神:“大忙人回来了。”
“嗯。”赵晢坐到床沿上,抬手解外衫:“你若是累了,就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