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不以为意,只觉得对方在凯旋的路上,等回来自然就有消息了,军师的心却不住往下沉。
不会劫粮队也全军覆没了吧?那这西州的军队也太可怕了,什么队伍都厉害得过分。若真是如此,那他们此次攻打宁州,还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这话军师只敢心里想一想,大王子有些刚愎自用,没有被证实劫粮队确实没了前,自己要是说出来,只会让大王子说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不定还要受顿责罚。
军师索性就闭了嘴,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
也是他们后续没有再采取措施,云舒带着这些俘虏很快就与曹诚他们汇合了。
有了云舒炮弹的加持,曹诚与万俟居以及宁州吃形成了三面攻势,而原先的瓦勒降兵也成了先锋军。
大王子直到战场上遇到自己派出去劫粮的那位统领,才知道自己的计划再次失败了。
他气得当着全军的面,狠狠地掌掴了军师。
“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本王如何就能失去两万八千人!来人将这个西州的细作,给本王抓起来!”
军师没料到这也能全怪到他头上,但现在的瓦勒军是大王子把持,他一届书生,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任由士兵将他拖了下去。
降了云舒的瓦勒统领,虽然看不到瓦耶军中的景象,但以他在大王子当差的经验来看,他既然已经归顺了西州,即便在阵前临阵倒戈,重新回到大王子的怀抱,大王子也不会觉得开心。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要取他项上人头。
统领根本没得选择,在西州还有生机,若是回了瓦勒就是必死之局。
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他们没看到瓦勒军中的景象,但是拿着望远镜的云舒,却是将中军当中大王子的动作神态看得一清二楚。
此人刚愎自用,责罚了一个文臣打扮的人。
看来瓦勒的出征队伍也不是铁桶一块。
首次对战,就以瓦勒仓皇收兵结束。
曹诚与万俟居解了宁州的围城之难,与云舒一同进入了宁州城,与宁州城的统领汇合。
瓦勒号称十万精兵,此前已经损失了三万有余,现在只剩下六万多人。只是这六万多人,面对三方队伍以及火-枪火炮,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不到一月时间,瓦勒大王子就带着几千人的残兵,仓皇逃回了瓦勒边城。
见瓦勒终于退兵,宁州城的统领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此番大胜,自然要犒赏三军。
只是军中喝酒吃肉,热热闹闹的时候,云舒却端着酒杯有些发呆。
万俟居虽然归顺了西州,但是归属感并不太强,甚至在面对这个年轻的主上,还有些拘谨,他一直暗中观察者云舒的神色,所以说是
在云舒下达了半月后进攻瓦勒的命令后,玄甲卫以及宁州城全都动了起来,粮草后勤以及弹药补给都在有序进行。
宁州城在去岁归入西州府后,新来的宁州牧令学着西州府,在城内陆续开了几家工厂,势必要将宁州的生产力以及百姓的生活水平提升上去。
由于它与瓦勒接壤,云舒在宁州牧令建厂之初,就让人在这里建了一家与其他城池不同的厂。
——那便是军工厂。
军工厂的负责人,便是原先从玄甲卫里挑选出,进入军器局的周赓,也是盛光的副手。经过这几个月的建设,宁州城的火药虽然不算多,但也已经有了一定的存储量。
云舒查看过军工厂后,又与曹诚和万俟居等人研究瓦勒各城以及各处的山川地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天色渐黑,议事厅内也陆续点起了灯。
云舒这几日按照系统的地图以及各方的口述,绘制了一张瓦勒的地图。
此刻这张地图正挂在墙上。
屋内光线并不强,几人聚在地图前看得不甚清楚,宁州都统赶紧令人移几座明亮的灯架过来,用以照明。
很快几座灯架被人送了进来。
然而这些灯一点燃,是亮了很多,但灯架一靠近,却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与此同时,还有黑烟升腾而起。不用想也知道,若是点一个晚上,大家必定一鼻孔黑灰。
其他几人纷纷皱眉,味道这么刺鼻的灯油,他们还是第一次用呢。
云舒转头看着这灯,随后慢慢踱步凑近灯盏,轻轻闻了闻,又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在指尖,搓了搓。
见到云舒的动作,都统心口一跳,以为殿下是不满灯油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