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骇道:“洞玄巅峰?”
方才那一瞬间的念力爆发,分明已经达到了洞玄巅峰的境界。
可不久前,此人分明还只是不惑之境。
短短数日就入了洞玄巅峰?
这怎么可能?
徐川没有再看吕清臣,自顾自地走着,背对着李渔挥了挥手道:“不用送。”
便在数百人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了宁缺和桑桑面前。
宁缺缩了缩头,心中也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震撼。
他发现,在徐川面前,什么公主,什么骑兵统领,什么洞玄念师似乎都算不了什么。
这,才是真正强大的修行者吗?
心中,一股强烈的渴求再次涌现,这样的力量,与他日夜惦念的夏侯相比又如何呢?
桑桑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徐川,不时眨上一眨,看着很是呆萌。
徐川扫了二人一眼,道:“走吧。”
宁缺连忙点头道:“好嘞,这就走!”
桑桑也回过神来催促道:“快走快走!”
徐川打了那个将军或许不怕什么,但他们二人可经不起这些贵人们的折腾。
三人离开了队伍,就那么步行着向已经肉眼可见的长安城走去。
队伍中,死一般的安静,尤其是那数百名玄甲重骑更是精气神都散了一般。
所谓主辱臣死。
身为他们同龄的华山岳被当众打脸,至今趴在地上起来不来,而他们作为唐国最精锐的玄甲重骑,看见上司被打,却不敢出手。
这对他们的打击是空前的。
但,就在方才他们的华山岳被一巴掌扇飞的时候,他们只要有半点想要动手的念头,都浑身寒冷,如坠冰窟一般。
似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他们的头顶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敢动半分,就必死无疑。
所以,在徐川离开的时候,他们无一人开口,亦无一人动弹。
这时,吕清臣缓缓走到李渔的身旁,叹息道:“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加可怕,这不是殿下能够招揽的。”
李渔看着徐川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挫败感。
这些天,她用尽了几乎一切办法,甚至连自荐枕席的这种办法都浅浅的暗示过,依旧没有打动对方半分。
对方就好似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任凭她如何热情,都暖不起来。
忽然,徐川临走前跟她所说的话语浮现在耳边。
真正决定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想到徐川方才的举动,她心中暗道,你是说,真正决定一切的是修行者吗?
她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