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是孱弱的人族吗?”
“金翅大鹏,汝现在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责,本将罚你刷如厕!”薛仁贵下令道。
“如厕?那是什么?”金翅大鹏鸟眼里露出了茫然。
“什么?让我刷那污秽之地?士可杀,不可辱,汝等还是杀我吧!”金翅大鹏满脸愤怒。
“确定不刷?”
“确定!”
“当真确定?”
“我……我……刷还不行吗?”金翅大鹏又一次屈服了。
于是乎,天策军营中便出现了这一幕。
金翅大鹏鼻子里塞着布团,手里拿着刷子,卖力的刷着厕所,边刷嘴里边大骂,“可恶的孔宣,吾金翅大鹏为了超越你,受了多大罪?吃了多大苦?”
“忍,我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刷!”
……
金翅大鹏鸟在安平州刷厕所,陈江流离了狮驼城,又已经走了数月余,早值冬天,但见那岭梅将破玉,池水渐成冰。红叶俱飘落,青松色更新。淡云飞欲雪,枯草伏山平。
师徒五众正行间,又见着一座城池。
城池萧瑟。
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愈是靠近西方灵山,妖魔便愈发凶狠,人族国都便愈发萧瑟荒凉。
陈江流见着一老农趁雨赶路,便缓缓走上前去,“贫僧陈江流,见过老者,敢问此地是何处?”
老者有些呆滞麻木,缓缓回道:“咱这本来叫比丘国,可后来改成小儿城了。”
“为何改名了?”
老者连忙摇头脸上露出惶恐,不敢多言,紧忙离去。
陈江流看着萧瑟的城池,心底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陈江流深吸了一口气,“徒儿们,进城!”
陈江流师徒五众进了小儿城。
诺大的小儿城,驰道宽阔,屋舍整齐,街道上却见不着一人影,满城孤寂萧瑟。
“师傅,当真是奇怪了,这么大一个城池,怎么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猪八戒边走边嘟囔道。
“师傅,你看怎么家家户户门口都放了一个笼子?”
陈江流方才便注意到了笼子,笼子上皆是用布绸盖着看不清笼子内。
陈江流向一个笼子走去,愈发靠近,脸色愈发阴沉,陈江流大致已猜出了笼子里装的是什么。
陈江流走近了笼子,伸手掀开了布绸,正看到了笼子里四五岁的孩童。
男孩双眸清澈明亮,手里拿着几颗白糖,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呀呀呀,给你。”
男孩伸着手给陈江流分糖吃。
陈江流见着这一幕,仿若雷击,心里生出莫名的悲怆,如此可爱的孩童,竟像畜生一般被关在笼子里……